夜月明这话跟白说也没有多大差别,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夜月明声名在外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人的头脑足够冷静,也甚少出错的缘故,听鹤听了夜月明的话之后,竟然当真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有错了。
当然,听鹤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夜月明也没闲着,他也非常干脆地按住了自己的眉心,似乎是在推演之前发生的一切一样。
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夜月明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宁意:’宁公子,你们知道昆吾先生出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宁意耸了耸肩,把目光投向了听鹤:“他知道。”
宁意那个时候也跟着帝玺在外头,哪里知道昆吾先生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听鹤听到他们提到了自己,脸上也犯了难:“这……”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么?”夜月明锁眉。
“不是,不是不能说,而是我也不知道啊。”听鹤又原木原样把之前跟帝玺他们说的话又跟夜月明说了一通:“所以,我是真不知道先生具体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只能从信笺来的时间去判断这样。”
夜月明听到他这么说,心底里一沉:“那么,你怎么就能确定,这几封信一定不是伪造的呢?就因为昆吾先生习惯在盖印章的时候多放一粒米?”
“这……”听鹤不吭声了:“我觉得应该只有我知道吧?”
“你跟着昆吾多久了?”夜月明穷追不舍。
“两三百年了。”听鹤回答。
“那么,在这之前的时光呢?谁能保证昆吾先生在遇到你之前,又跟谁在一起过。”
夜月明说到这里,转眸看了看其他人:“小王的怀疑是,这几封信是伪造的,而昆吾先生可能早就被人给抓起来了。”
宁意听了这话却有些错愕:“这可能么?”
“为什么不可能?”夜月明反问:“眼见的从来都不一定是实的,就凭这几封书信就能确定昆吾先生遇到危险的时间,你们也太草率了吧?就算你们这么草率,玺儿也不该这么草率才是。”
宁意摇了摇头:“可是郡主姐姐也没有对此有疑问。”
宁意说完这番话之后,又顿了顿:“不对,那个时候郡主姐姐问过洛公子,问是不是他动的手。”
“这不就是了?”夜月明嗤笑一声:“玺儿是何等样人?她会这么无缘无故问洛羽这个问题么?空穴来风,这事儿保不准就跟洛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是洛公子自己也受伤了……”宁意仍然不太敢相信夜月明的话。
夜月明要不是看在宁意千辛万苦救人的份上,这会儿都想好好敲一敲宁意的脑袋了:“你想事情也太天真吧?谁能保证这不是苦肉计?”
“我……我相信洛羽……”帝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这会儿强撑着身体,说道:“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你该不会是用力过度现在脑子都糊涂了吧?”夜月明毫不客气地对着帝玺说教了一番。
帝玺摇摇头,撑着身子一字一句说道:“昆吾先生对洛羽来说……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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