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道谢就是最好的说辞了。
“真的,安宁,你肯定都已经忘记了。但我却记得十分清楚。三年前,你哭了,你——”
“宁儿哭了?!她还掉过眼泪儿?!”一旁的蒋欣然,忽然就炸了,“我擦,安律师你居然会哭!我还以为你这人永远也不会掉眼泪呢!”
安宁本人也有点蒙圈,“我什么时候哭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而且还给陶穗远看见她哭了?她不是不好意思承认,她是真没一点印象!
她真的没哭过。陶穗远找上她的那段时间前后,她正是忙着考研的时候,忙的像条狗。别说哭了,她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安宁,你真的哭了。就坐在你们学校自习室出来的小花园的石椅上。我那天晚上送一个床伴回宿舍,正好看到你坐在石椅上抹眼泪儿。”
安宁挑了挑眉头,迷茫的与蒋欣然交换了一个眼神。
陶公子说的有时间有地点,难不成……她真掉眼泪儿给陶公子瞅见了?
她现在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
“你自己绝对不会知道,你坐在石凳上,长发飘飘,侧着脸抹眼睛的样子,到底有多美。那天的月色太好,夜风也太好,你也太美好。就让我这样不由自主的沦陷,并且沉沦了。”
忽略掉陶穗远那醉醺醺的语气,他这情话,说的还真是让姑娘动心。
奈何,安律师就是冷脸儿冷心的主儿。
甭管多动听的情话,落在安律师的耳朵里,那就是——瞎扯淡!
“那天晚上风很大,吹散了你的长发,吹起了你的连衣裙,也吹乱了我的心。安宁,就那么惊鸿一瞥,你就挂在我的心里了。这三年,我虽然偶尔才会想起你,但我想起的,不是你毫不留情让我很没有面子的拒绝我,而是你那天晚上坐在柳树下抹眼泪儿的画面。”
“等等——”蒋欣然一抬手,“陶公子,你说安宁坐在柳树底下?”
“是、嗝——是啊。柳树,我记得特别清楚。柳树成荫,美人如虹。那个画面,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一摊手,蒋欣然一脸想掀桌的冲动。
那厢,安宁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柳树……
她没有什么千金小姐的公主病,但是她对柳絮过敏……也是不知道遗传老爸还是老妈了。
“陶公子,是这样的啊。那天晚上,我不是在哭。我只是对柳絮过敏,很不舒服——算了,你现在喝的烂醉,我跟你说什么你也听不懂。”
酒劲上来,陶穗远意识明显不清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