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痛苦的是什么?是明知道脑袋上悬着一把利刃,却不知道这利刃什么时候才会落下来。
等待,才是最熬人的折磨。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不管是付局长还是孙阳山,都安静的出奇,一点点动静都没有。还有那个挨千刀的权五爷,他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似得,一点点消息都没有。
安宁只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可自欺欺人,到底有个‘欺’字儿不是?
该来的,总会来。
是夜。
被资本家曹有德剥削了一整天,骨头都要累散架的安宁刚趟进浴缸里,手机就响了——
“宁儿,曹大律电话!我给你拿进去了啊。”
“嗯。”
一边把手机递给她,田小甜一边嘀咕,“这大晚上的,他还要不要人活啦!肯定又要叫你加班呢。”
“习惯了。”安宁疲惫的捏了捏鼻梁,接听起了电话,“曹律,您说。”
“小安,有件事儿你得自己拿主意。我只负责传达消息。”
心尖儿莫名其妙的紧张了一下,安宁故作平静的嗯了一声,“我在听。”
“检察院的名额,空出来了一个。你有机会可以替补上去。”
“临时增加的?”
“显然是冲你去的。”
安宁轻笑,“付局长为了跟我睡一次,下血本了这是。”
曹有德的语气却没有那么轻松,“机会,你有。但我的建议你随便听听,不必放在心上。这种机会,不要也罢。靠本事论实力,你都是拔尖儿。检察院,你总能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