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叔祥这一刺,是帝神教安排的!
戎胥伯忽觉伤口刺痒,低头看去,伤口发黑,知道自己再次中毒。
果然敌人并未指望侄儿能一匕刺死自己。但叔祥又为何要如此对自己这个亲二叔?
“走,去营次!”
他并没有脑子一热,便率众杀入祭场。虽一时想不清楚,但他反而格外冷静,猜测自己与戎胥或许遇到了极大的危险,甚至比周鬼之谋也不差分毫。帝神教俨然涉入其中,上百巫士的到来,本以为是为了祭场的修建,如此看来,怕是针对他甚至戎胥一族而来。
众人护着他急速离去,甚至没能去管追进祭场之人,只要回到营次,调戎胥伯承的精锐,无论巫士们有甚么谋划,也不怕。
当众人穿过无人看守的营次之门,却没有看到自家的一兵一卒,空空荡荡的营盘让稍稍放松的心又重重揪了起来。
“不好!快退!”戎胥伯急道。
但此刻,四周兵甲大动,从后营与营外涌来数百人,将众人团团围住,大多身着伊氏的盔甲。无数箭矛一同指向众人,虽隐而不发,却严阵以待。
“你们这是做甚么,伊伯钧呢,叫他出来,咳咳咳~”长子怒道。
伊族精兵沉默了少顷,便有几人自营外穿过层层兵卒而来。
“不愧是老将,处乱不惊,没有追进祭场,倒让老夫白准备了一番,幸好有伯钧在这里留下后手。”
说话的赫然是方师祀巫歴,而随在他身旁的还有他的儿子,南方夷神祝巫宾,与伊氏千夫长伯钧。
他们身后有一老者,低着头,神情慌张。
戎胥伯一眼认出,“六弟,你怎么会与他们在一起?你家叔祥呢?”
被二哥劈头盖脸质问,六叔公脸色一阵变换,却不作声,令众人心中一沉。
巫歴冷笑着取出一羊皮卷,一字一句读着其中血红之字“老夫西来,特为宣大王谕戎胥仲潏世受王恩,却不思报效,上不敬帝神,下不臣大商,以贱民污秽帝神之所,以纳贡就食于贱民,私交犬戎,暗结鬼方,侵害周国,杀害方伯之子,收买它国之民,引匿它国之奴。还请戎胥伯随老夫入殷都请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