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雀却没有和她闲聊的心思,道了句告辞转身离去,听闻林氏被打压的门都不出,可见这女子有多难缠。
“挽挽?”俞雀将要回去时,却见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女郎站在玉簪花树旁,不是俞挽是谁?
俞挽也不多言,拽着她上了马车,“这是去哪儿?”
“城北立雪堂。”眼见无人注意,俞挽心下松了口气,忙把车上的窗子悉数关紧。
“姐姐莫怪,那云鹫盯得紧,我实在是出不来,可我有件要紧事要告诉你,立雪堂是母亲生前买的院子,想来他们也不知,到了地方我再给你细细说。”
车夫马不停蹄的赶到院子,俞雀只觉这一切恍惚的诡异,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到底怎的了?”
“那云鹫,还有父亲,他们要把你送进宫。”
“我知道的。”俞雀心下了然,这事她已经知道了。
“不,姐姐,这种事情瞒不住,只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冒险来找你了。”俞挽四下张望,命侍女死死守着门方才安心。
“想来你也听说府里的事了,我姨娘被欺负的狠了,只得称病不出,云鹫一副当家夫人的做派,偏生俞邂岐就吃那一套。”
“挽挽!”俞雀惊的想捂她的嘴,怎的能直呼其名?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姨娘抱不平,那浅水巷的事我早也知道,姨娘粗鄙无知,每每惹得你和祖母不痛快,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适得其所。”
“可他们也太把别人当傻子了,我们是被骗了,却也不能被骗一世不是。”俞挽冷笑,清秀的眸中尽是嘲讽。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俞雀心头慌得厉害,什么被骗,什么傻子?
她细细看着眼前的幼妹,俞挽只比自己小一岁,可姐妹俩的脾气却迥然不同,她这个妹妹从小清冷孤僻的很,对林氏和俞父也多有嫌隙,只跟祖母和自己话多些。
“我幼时曾羡慕过你,只觉得俞邂岐疼你,母亲性子也好,不比姨娘总拿我撒气,可是姐姐,我只是羡慕,不是嫉妒。”
两行清泪未语前流,俞挽紧握着她的手哽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