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与湖里的涟漪融成了一片,初夏的晚风和煦异常,许羡渊墨发未束,只额间绑了一个玄色的发带,三千青丝被风拂起。
映着霁湖斑驳陆离的水光,那人微低了头,神色莫辩,微风至,阵阵异香萦绕在鼻尖,船上人偏头去看,目光炙热的锁向来人。
晚樱来时便看到了这一景象,顶着那人炽热幽深的眼神,踹踹不安的上船行礼。
“公子安好。”
许羡渊不语,起身拱手行礼,微小的动作惊的晚樱毛骨悚然,他何时给自己行过礼。
“夫人肯赏脸来,小人真是受宠若惊。”许羡渊行云流水的抽出折扇,俊美的脸上漾着几分薄笑,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公子,我之前实在是出不来,他们防我防的紧,今日好不容易才能出来的……。”晚樱急声解释,四下瞥着行人,美目里多了几分仓惶。
“哦?”冰凉的扇骨抵上下巴,头被迫抬起,晚樱哑了声,却是不敢看眼前人,错开了目光。
“你穿这身衣裳很合适。”许羡渊颇为玩味的打量着她,话语间似称赞似嘲讽。
衣裳?为了不招人眼,她特意换了身樱草色的裙子,在街上一群人里实在是不打眼。
“相爷让找的东西,我实在打听不到,叶荆他不让我进书房……。”
“叶荆?”许羡渊喃喃的念出声,复又转了神色,幽幽的盯着她。
寒凉的目光落在身上,似刀割般刺人,良久,抵上的扇子被收回,晚樱好容易松了口气,不想那人径直把她搂在怀里。
“公子!”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尖,晚樱又惊又惧,仓惶着挣扎,生怕被人看到。
“怕什么?乖,告诉我,叫的这般亲热,他对你好吗?圆房了吗?他是不是也这般和你耳鬓厮磨?”男人大力摩捏着晚樱的肩头,心知他有意羞辱,晚樱停了挣扎,咬着牙不出声。
肩上的力道加重,许羡渊紧盯着刚及他肩部的少女,只见她微微垂首,露出半截细长的脖颈,似白鹤折颈,皓月半弯。
晚樱垂首低眉,男人仍是不依,恶劣的凑到她耳畔,细白的牙紧咬着她的耳垂,温声的诱哄,“可也是这般引诱他的?”
“没有、没有的。”耳间酥麻不止,晚樱被磋磨的没办法,口不择言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