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林氏收买了?可自己对她也不薄啊?林氏能给她的自己也能给啊,俞雀百思不得其解,她心里明白,今日这事一出,两人的缝隙怎么也填不上了。
到了祭拜的日子,俞雀带着雁来出了院子,前些天下了雪,这会子路上的积雪化的干净,因此她也未专心看路,不想拐角时踩到暗处的积雪,险些摔了一跤。
雁来忙去搀扶,俞雀站稳跺了跺脚,怎的都和自己过不去?
正想走时,园子出口处的巷子有一女子路过,俞雀打眼扫了一下,是父亲书房里的燕草。
燕草?她心中一惊,燕草的身形怎的那般像红绫?红绫?不!不是像她,是像那天夜里那女子。
“小姐?小姐?”见她满目诧异,雁来望了望出口,什么也没有啊。
“嗯?”俞雀茫然的回头,心绪顿时被打乱。
“您怎么不走了?”
“啊,没什么。”燕草不是父亲的丫鬟吗?她见茑萝问事也不稀奇,想来自己多心了。俞雀搓了搓手,自觉好笑,瞎想什么呢?
不!问事为何要在晚上,大大方方的来不行吗?她心头虚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手指尖漏出去般。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可是刚才惊着了?”雁来走在她身侧,见她脸色青了又白,煞是难看。
“雁来,你看燕草像红绫吗?”
“红绫?长得好像不太像。”雁来勾了勾手指头,心里描绘着两人的相貌,两人年纪相仿,可燕草更好看些。
“我是说身形。”
“身形?那确实有些像。”两人身形一样小巧,较之寻常女子,骨架娇小了不少。
像?那天夜里到底是谁?
一路上俞雀带着疑问,却又不好说出口,万一不是呢,岂不生了嫌隙?
到了云清寺,俞雀压下了心头思虑,跪在蒲团上虔诚的叩拜上香,俞雀专心烧着纸钱,从自己去了首辅府,都有半年未来了。
抬头看了眼俞母的牌位,俞张氏,说起来自己尚不知母亲的名字,幼时似是听父亲唤她九儿?九儿……,这也不像是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