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晚真的好暗啊,到处都是火,随时都能听见哀嚎,随地都看到死尸,刀兵震耳,每一声都好像在说,你马上就要死了······”
几万大军在城中胶着血战。
当脑子一片空白,而二哥还在指挥若定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进不了锐进阁,而二哥可以。
“当时我太慌了,只知道骑着马,死死的跟在二哥身后,可到处都有乱军混战,我们好像根本逃不出这座战场。”
接连不断的袭击,一轮又一轮的箭雨。
护卫死光了,马中箭了,我倒下了。
后面的那些悍卒许是觉得我们身家不菲,也或许单纯的就是想拿人头回去领功,毕竟杀民冒敌的事情,不管哪个国家,哪里的军队,都曾出不穷。
“可那些兵终究是没伤得了我一分,因为二哥把他们全杀退了。”
“二哥把自己的马给了我···他说,马已经很累了,但你还小,身子轻,你先走,二哥就算没有马也还有轻功,没事的。”
二哥最后说:四弟,我们郡城见。
“可最后在郡城,我没有等到二哥。”
转头一望,这座墓园内,二哥的衣冠冢就在不远处。
百弄墨的眼里满是追忆,失去孩子的中年男子,仿佛终于卸下了这些年来所有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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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
“我就处处学着二哥,学着大哥,我告诉我自己,我不能让二哥白死。”
百君侯就在山道上听着,他记得很清楚。
当时父亲说:“这些年,你一直做的很好。”
而四叔回答:“可我总是在想,如果换了是二哥,他是不是能做的更好。”
父亲沉默。
百君侯也想起一些关于二叔的传闻,确如四叔所说的那样,二叔是个才能卓越的人,爷爷的四子中,和那一代的百氏族人里,父亲和二叔便是翘楚,可惜二叔英年早逝。
“所以啊大哥。”
回到一开始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