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庵里就来了两个男人。
“败镜尼姑,我带来了。”
说着,年长的僧人从他的嘴里钻了过去。她身后走了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刚服完礼。
僧人注意到正仪,目不转睛地盯着脸。
“是正仪大人吗?终于见到你了。那个小公子啊……还真有正成大人的影子。”
说着,僧人舒展愁眉。
败镜尼向困惑的正仪介绍道。
“这位御仁是授翁宗弼先生,他在放弃俗世之前名叫中纳言,是万里小路的藤房先生。”
“请不要叫中纳言。”
听了败镜尼的介绍,宗弼挠了挠头。授翁是道号,宗弼是法名。
正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中纳言的万里小路前的那位是建武的御代美代……就是我小时候在野鸭河滩上读过的那位万里小路前的那位吗?”
“确实是万里小路的藤房,不过是以前的名字,现在叫授翁宗弼。”
“听说是被先帝(后醍醐天皇)逆耳忠言而藏身……”
宗弼再次挠挠头。
“哈哈,还真有这种事。”
“可是……”
“今天我很想见正仪大人,所以才对败镜尼姑无理取闹……四郎,请到这边来。”
宗弼向年轻人招手。那个叫四郎的青年,彬彬有礼地向正题行礼。
“好像是四郎朝成。哥哥,想见你一面。”
“这、这到底是……”
他惊讶地把脸转向败镜尼姑。败镜尼眯起眼睛,说起宗弼一个月前来庵拜访时的事。
元弘之战后,先帝(后醍醐天皇)只想给讨幕有功的诸将安排官女赐嫁。并吩咐藤房为楠木正成挑选一位漂亮的公主。于是,他打算把亲戚的女儿滋子子作为父亲万里小路宣房的义子嫁给楠木正成。
“正成大人虽然拒绝了,但为了顾及先帝的面子,还是答应了……我们两人只在一起过了一小段时间,我觉得对滋子也做了坏事。”
说完,宗弼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把脸转向败镜尼。
“不,我实在对不起败镜尼姑。”
听到这句话,败镜尼姑微笑着摇了摇头。
宗弼放下心来,继续说。
“如通名所示是四郎,讳取正成殿下下一字为朝成。这是拙僧取的名字。楠木一门的通字和正字都是楠木一门的正字,但因无法与一门见面而有所顾忌。”
正仪终于开口了。
“那么,四郎大人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一年前去世了。”
败镜尼姑代替他回答。正仪听了,又陷入了沉默。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朝成点灯开口道。
“妈妈……妈妈比我小的时候父亲(正)给了我的故事。对我来说,父亲的回忆,母亲告诉了我所有。妈妈是我的……继承我父亲的血,生一生的骄傲。舅舅上(宗毕毕),绝对不是不幸的母亲和我。”
“这段时间一定辛苦了,实在对不起。”
败镜尼姑眼睛湿润,对着朝成灯火温柔地说。在厨房里竖起耳朵听着的清清哭了出来。
短暂的沉默后,宗弼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