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后关心曹泯的身体,一个劲的问这问那,同时又指责起来曹泯救援神玄军一事“泯儿啊,你可真是,以后可千万不能如此胡来了怎能不和你父王通禀一声,便自顾自领着几个人去战场之上呢战场上的凶险,那可是瞬息万变,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多冤枉”
曹泯无法反驳,也只得一个劲的“唉,唉,唉”,反正不管武王后说什么,他都答应着,这是他小时候便从母亲王夫人那里学到的小伎俩,曹泯称之为“唉”字诀。简单来说,就是态度诚恳,什么都对。
曹泯此时却是从武王后身上又体会到了当初母亲的那种关怀,不禁让他心头暖暖。
曹颖和曹静两人也在一旁,就好似当初的司马冰与司马凝,只是她们都没说话。曹静只管捂嘴浅笑,而曹颖却是瞪着一双美丽无比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曹泯,说实话,她却是被曹泯救援神玄军的举动给惊到了,同时她也很向往,若是当日她也在文芳斋中,说不得便会与曹泯一道前往天门关。
武王后拉着曹泯说了一阵话之后,又吩咐宫女给曹泯送去了一大车的补品,关照他一定要好生调养。
曹泯苦笑着接受,便领着曹静,一路出城,向着城卫军驻扎的营地行去。
他们的目的,毫无疑问,便是夏侯温了。自从曹静跟曹泯提起,郑绍与夏侯温接触了几次之后,曹泯便隐隐感觉到有些危急,若非武王后一直拉着,曹泯下朝之时就已经想去军营寻夏侯温了。
一到马车之中,曹静便一直沉着个脸不说话,直到出了城,曹泯实在忍受不住,便开口道“坏妮子,你名叫静儿,莫非便要如此安静下去不成,有什么事情,快说与哥哥听听,你这是要憋死我啊”
“唉”曹静长叹口气“方才在母后那边,静儿不便多说,可如今回想起来,却是有些担忧父王”
“担忧父王,父王怎么了”曹泯疑惑问道。
“哥哥不记得当时郑墟念得那首童谣了”曹静冷着脸,显然,以曹静的智慧,自然也早便看出,这是郑墟耍的手段。
“静儿是说,那首戏子出,将相命。戎马半生,祭亡灵深宫中,不知丑。未得一厘,天下有的童谣这童谣怎么了”曹泯虽然没有听出这童谣的潜在意思,但记忆力却是很好,全都记了下来。
曹静脸色阴沉似水“此童谣前半句是在说,曹缜将军,戏子的命,却硬被选为大将军,未建寸功不说,最后还丢了性命而后半句,便是在说父王了,那意思”
曹静欲言又止,曹泯经曹静一点拨,立即明白过来,惊讶道“这是在贬斥父王,躲于深宫中,好大喜功,不知羞耻”
曹静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这个意思。
“是谁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作这种童谣,莫非是想要被抄家灭族不成”曹泯怒吼道。
“还能有谁”曹静冷笑“不是平原郑氏,便是晋阳陈氏你别看此童谣是出自郑墟之口,说不得却是陈氏所作,而郑墟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传话筒罢了”
“又是他们,直娘贼,我恨不得此时就带兵去刮了他们”曹泯愤怒异常,不过他也就是说说,其实他心中清楚,以他现在的实力,还动不得他们。
曹静自然也明白,只得长叹道“我如今最担心的,却是父王这几日父王连番遭遇挫折,方才听闻这首童谣之后,却并没有任何表示。以我对父王的了解,他其实心中绝对已经怒极,可却又没法发泄出来,我只恐怕,气大伤身,父王怕是要气坏身子”
曹泯也是无奈,颓然坐回了位子“一切都是这两大世家的错放心吧,静儿,哥哥答应你,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两家连根拔起,为我大魏除此毒瘤”
“嗯”曹静重重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她的心中却依旧在担心,不过她没有和曹泯说,因为说了也是无用。
今日朝会之时,曹静却是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的东西,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可后来细想,她越是觉得不对。
此不寻常之处,便是来自于陈耀,贾泗,以及刘彤
这三大北魏重臣,曹雍平日间最倚重的人物,今日朝会竟然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