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泯和孙悠一下车,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住了!只见曹轼府邸如今竟是全被刷成了白色,门口挂满了奔丧用的布条,一个个布条上都写着,“叔父缜仙祭,孝侄轼跪送!”
曹泯几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摆设灵堂的,任谁看到,都能看出曹轼这是有多么悲痛。
一见曹泯的马车到来,便有下人跑进府内禀报去了。曹泯刚下马车,还在震撼眼前场景,府内便匆匆跑出一行人来,为首之人正是一位青年将军,只见他丰神俊朗,英武不凡,虽披麻戴孝,眉宇间尽是忧伤之色,但却也掩饰不住他的那股凛然气势。
不用旁人介绍,曹泯也知,此人必定就是曹轼无疑了!
“末将曹轼拜见泯公子!”曹轼龙行虎步,快步走前,来到曹泯面前躬身一礼,声音浑厚,神态谦恭:“泯公子大驾光临,轼未曾远迎,还请公子恕罪!”
“曹将军无需如此客气!”曹泯赶忙扶起曹轼,悲痛道:“泯实在无能,未能救援大将军,致使大将军被奸人所害,泯实在是愧对大将军,愧对曹将军!”
这是曹泯发自内心之语,虽然他也知道,即使是他带着神玄军早一步赶到天门关,以自己的实力,还是救不下曹缜,可至少,也还能见上曹缜一面!如今却是只闻曹缜之名,却从未见过曹缜其人,两人说白了都只是神交,曹泯对此,真是遗憾非常。
“公子……”曹轼深深看了曹泯一眼,突然上前握住了曹泯之手,颤声道:“公子援救之恩,末将早已听神玄军归来将士说过!虽然没能救下叔父,但末将知公子已经尽力!当日在天门关之外,公子为与叔父报仇,更是毫不犹豫便向山阳侯出手,如此气魄,轼感激在心!终有一日,轼必将手刃奸人,为我叔父报仇!”
“呃……”曹泯不禁老脸微红,当时他大部分的心思可是为了替自己的家人报仇,才会毫不犹豫出手,却没想到被曹轼误会成了替曹缜报仇,但这又无法解释,曹泯只得红着脸,有些局促,也不知该说什么。
曹轼只以为曹泯是在因为被山阳侯姜威一招秒杀而羞愧,于是便拉起曹泯的手,一边往府内走去,一边安慰道:“公子年少英杰,如今实力超群,假以时日,必定是能问鼎天下第一之人,不必在意一朝得失!”
曹泯不禁老脸更红了,但却又无法回答,只得跟着曹轼来到了已经摆设好的灵堂之上。
曹轼又为他一一介绍了自己的家人。曹轼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但他至今却只有一位妻子,并没有纳妾,可见夫妻情深。曹轼膝下有一子,名曹承,今年刚满八岁,只听其名,便知曹轼对他的期盼。
在见过了曹轼家人之后,曹泯带着孙悠和安如平两人,恭恭敬敬地在曹缜的棺椁面前上了三炷香。棺椁中自然没有曹缜的遗体,也仅仅只是放了一套曹缜身前用过的衣甲。
曹泯知道此事,自然也不会多问。礼毕之后,曹泯来到曹轼面前,说起了正事。
“曹将军,泯今日前来,实则有一要事……”曹泯看了看周围盯着自己的人群,欲言又止。
曹轼会意,点了点头,拉起曹泯便往他的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之后,曹轼又屏退左右,才开口询问道:“公子不知是有何要事?”
曹泯看了孙悠一眼,只见孙悠点了点头,他这才放下心来,探手入怀,取出了曹缜的那封信件,递到曹轼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