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不等五皇子抬头望去,一股磅礴剑气袭来。
五皇子面色顿时一寒,赶忙将刘家主拉住,闪避开去。
只不过倒霉了那些刘府护卫和等同人高的草丛,一时间血溅五步,草絮横飞。
清楚了那剑气来源,五皇子怒不可遏,看向厉溪年,冷冷道:“将手里的纸给本宫。”
出人意料之外,厉溪年还真将纸揉成团扔了过去。
五皇子一把将其接过,就要准备转身离开,然而,刚迈出的脚步却被身后传来的话给留住了。
“你当真以为我会告诉你那密卷下落?是不是真的以为全天下就你最聪明?不觉得太过自负不凡?”
“你是在戏耍本宫?”五皇子狠狠握拳,捏碎那张墨纸。
“是又如何?”
想起那夜张鹤在城南废院里对刘词那胖子所言,话里话外都在透出对刘家主的仇怨。
再想到当年刘府第一时间要拼命洗清自己的嫌疑,刘家主与当年古城的孩童失踪案的模糊联系便不言而喻了。
而如今发现刘家主竟又听命于五皇子,那么五皇子会不会就是那幕后黑手?
亦或者说是皇宫里的那皇帝陛下?
厉溪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心情算是平静不少,“我在想,为什么你会这般清楚当年那起案件呢?再看之前刘家主那临死反扑般的反应,只怕是这事与你们脱不了干系的。”
刘家主这回没再去注意五皇子的神情变化,目光死死盯着那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厉溪年。
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想着先前自己因为过于紧张而暴露的下意识行为和有意识的想要杀人——
已经不仅得罪了五皇子,还让对面的家伙记恨上了。
刘家自己是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拿命换点有价值的承诺也好。
“当年的事是老夫所为,张鹤与老夫同出铁锁门。”
刘家主心一狠,竟然要死,不如让五皇子保刘府一丝血脉来的好,“那玉阶是陛下曾赠送老夫的赏赐,后来想着掩人耳目,便刻字当作信笺暗中遣人送给了张鹤。”
五皇子神情不由得一沉,刘二鸿一番简单的言语明面上是将祸揽于自身,可也将皇室拉下了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