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道长腹痛减缓，轻声道：“这是贫道炼制的‘赤练丹’，施主为何发问？”
“我劝张道长你还是不要再服用自己炼制的丹药了。”江晨本不想多事，昨天提醒李暮雨也是因为视她为知己，不想她父亲被这些所谓的仙丹灵药毒害，但想到这些道士也是受害者，于心不忍，便出言提醒。
“哼，施主你这是何意？”张道阳冷声道。
江晨解释道：“我没有对张道长不敬的意思，追求长生之道实乃我等心愿，不过张道长炼制的丹药是否加有硝石？”
张道阳没有说话。
萧清风疑惑道：“江兄难道你对丹道之术也有涉猎？”
独孤修文笑道：“清风兄，他要是会丹道之术还会是个商贾吗？”
江晨说道：“我并未涉猎丹道之术，但我知道硝石有毒。”
“不可能！”张道长立马否定道。
说到有毒，萧清风脸色微变，追问道：“江兄此言可有依据？”
又是这个难题，跟他们说重金属，说铅汞，肯定无法理解。
江晨只能说道：“家师早年也沉迷丹道之术，也亲手炼制过不少丹药，比如凝火丹、护脉丹、清灵丹，也用硝石作为丹石，加在药材中一起炼制，但服用一段时间之后发展身体开始定期出现一些不良症状，就跟方才张道长差不多，头晕目眩、腹中绞痛、牙齿震颤。”
这种情况他也只能编了，这么做并不是要害人。
张道阳脸上阴晴不定，矢口否认道：“不可能，硝石怎么可能有毒，我和我师傅服用多年，都没有事，这些症状只是因为被疾病缠身。”
江晨挑了挑眉，笑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下张道长而已，至于张道长信不信，在于你自己。”
“郎君，雨停了。”殷乐山小声说道。
“好了，多谢张道长的接待，在下告辞。”牵了驴马，江晨和殷乐山离开了清风观。
“哼，一个商贾而已，在这信口雌黄，危言耸听。”独孤修文冷笑道。
萧清风看着离开的江晨若有所思。
张道阳回去休息了，不过江晨的话一直在他脑海回荡。
天渐渐放晴，大雨过后空气中是清凉不少，不过官道上也因为这大雨积了不少水。
江晨和殷乐山也放慢了速度。
殷乐山听了江晨刚才的一番话后，心里一直有话。
江晨早已经将刚才的事情甩在了脑后，自己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