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看了他眼，颤抖着倒出药丸塞进屠熄嘴里。
等姚清确定屠熄气息平稳后，她才用力抹了下脸，将药还给金城。
“拿着吧。”金城道：“他得保住性命不是吗？”
姚清紧握住屠熄的手不说话。
“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的回答决定了这个大块头是死是活，你想好再说。”
金城看了眼屠熄，开口问道：“你们师父是谁？这条颈链到底有什么作用，还有一一”他指了指屠熄，“他刚刚说的‘不能让她走’是什么意思？不能让谁走？”
姚清一时无语。
这个暗卫真能问，不都说暗卫如影子般行踪诡魅，向来只做事不说话的吗？
“不说？”金城朝屠熄伸出手。
“等等！”姚清立刻喝住金城，咬着唇肉挣扎片刻后妥协，“可以告诉你，但是不能说得太详细……你也不要太过分！是你先反悔的，是你先打伤屠熄的！若我武功再高点，就不可能让你捏着屠熄的命来威胁我！”
金城看向姚清。
说实话，这双眼睛和面容真的很违和，姚清心说，就算要易容，也易容一张好看点的脸吧，还是说暗卫是分不清美丑的，只要是主子给的都会用上……“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姚清看着屠熄缓缓开口，“师父会算命，不是江湖骗子的那种算命，他真的可以！师父闭关几日后出来突然跟我们说有远客要来了，让我们去京城里安顿好，下山前师父给了我一条颈链，和这条一模一样，说如果真正的颈链出现了，就让我们拿着它回去，不能把它还给原来的主人，还回去了，远客就要走，她走了……”
姚清顿了顿，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她走了，夜离国就要陷入危难之中了。”
金城觉得姚清说的话无疑像极了话本中虚构的故事，充斥着天方夜谭的气息。
“什么危难？”
“我不知道！”姚清说，“师父怎么可能把天机告诉我！”
金城淡淡道：“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姚清：……”
她正要开口，金城忽然点了她穴道，看着姚清倒在屠熄身上后，他放了信号让暗卫过来。
一束银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没有任何声音，如果不是安卓颜刚好在窗边吹夜风也不可能看到。
她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正要揉眼睛，身后好死不死响起苏九的声音。
“那是夜王的信号，在召集暗卫过去呢。”苏九挤开安卓颜占了一半窗户，“刚好金城不在，我告诉你关于他的一个秘密怎么样？”
安卓颜面无表情看着苏九。
这句台词很耳熟，她在霖王府摔断胳膊的时候楚霖天也跟她说过。
“别不信啊。”苏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接下来说的话如果有一句假的，不止天打五雷轰，我死无全尸！”
这回安卓颜略微诧异道：“这么狠啊？那你说说看。”
苏九左顾右盼。
苏六和苏七正在照顾苏三，那个圣女不在房间里，时机刚刚好！
苏九伸出左手遮住嘴凑到安卓颜耳边，嘴角咧开，眼里闪烁着兴奋的目光，怀着即将到来的痛快的心情麻溜地说：“你身边那个叫墨锋的暗卫其实是金城假扮的！他才是骗子，他一直都在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