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然带着嘲弄。
加上他声音也低低哑哑的,勾缠着那一抹戏谑,萦绕在女孩心间。
这让黛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恍惚间看着,似是比先前更要苍白了。
她微微低下头,十根细白的手指紧紧绞弄在一起,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让输液瓶跟着晃晃悠悠,好像要掉下去。
周围的空气安静到几乎要令人窒息。
男人黑眸缓缓垂落,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细白的脖颈上,眼底像是藏了许多深浓的情绪,可终究还是没有解释刚刚说的。
而是继续维持着僵硬的气氛,等待她的回答。
“我只是比较能认清自己。”黛米想了想,缓缓开头。
她已经尽量克制住了。
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便捏了捏细嫩的掌心,紧紧皱着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那笑容很淡很淡,但总是能显出她的态度。
“什么?”墨承安不理解她说这话的意思。
男人轻轻哼了一声,落在身侧的长指缓缓收拢,就这么盯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黛米扬起的眸子清澈干净,那瞬间看过去,没有任何的杂质。
“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夫,在家里头金屋藏娇的。”
房间内第三次寂静。
墨承安板着一张脸,眉宇已经狠狠皱了起来。
许是槽点太多,他一时间竟不知要从哪开始说起。
“我是谁的未婚夫?”
他等了好一会才找到重点。
眉宇紧紧皱着,接着追问,“金屋藏娇说的是你自己?这屋子还算可以,可娇?你算么。
”
黛米想了想,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只能捏紧了手指,下定决心重新说,“大家都知道的事,不用否认的。而且、而且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觉得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