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刚刚是我失言了,我会在市场部好好干。”
他太了解柴既晟的脾气,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而且说出来的话从不收回,如果他要是再辩解两句,八成会被踢出公司。
去市场部工作虽然工资低一些,总比没了工作要强。
柴既晟摘下眼镜放到上衣口袋里,摸着腕上的捻珠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和尚给他解的签文富贵有余,但乃鳏独之命,九九郁郁而终,帮一善子度死劫,方消业障。
鳏独者,妻死,无子或失子,而且他会一个人抑郁地活到八十一岁,那他要这万千富贵有何用?
教学楼他捐过,贫寒学生他也资助过,就是不知道里面是否有那个“善子”,也不知道身上的业障到底有没有消除。
毕竟,因为那老神棍的一句话,他三十大几都没敢成家,自然不会经历死老婆的事情。
半个月后 r国
霍禹天身上部分医疗管子已经撤掉,血压心跳和脉搏都恢复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按照医生预估的时间醒来,依旧处于中度昏迷的状态。
原织锦抓起一根筷子,随意两下便将长发挽了起来,然后熟练地给孩子冲泡奶粉。
待孩子喝完奶粉,她抓着他的小脚轻咬一下,“升宝你是不是拉臭臭了,妈妈被熏到了哦。”
“呀…呀…”小家伙激动地蹬了两下腿,然后“噗”的一声,味道更浓了。
“……”
饶是原织锦这半个月已经能够熟练地给小家伙换尿不湿,各种奇奇怪怪的臭味都闻过,她今天还是被臭懵了。
待给孩子换完尿不湿并擦洗干净,她发现手里的小家伙竟然吧嗒着嘴,睡着了。
原织锦笑着亲了下他的小鼻尖,没好气地说道“除了吃就是睡,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你要累死为娘了。”
稳稳地将他放到新买的婴儿床里,原织锦这才松了口气,穿过窄门回到病房。
她将毛巾浸在热水盆里,泡了一会儿才捞出来拧干,小心翼翼地给霍禹天擦手。
原织锦每帮他擦一根手指都会观察他的脸,然而当她把两只手都擦完,他的脸上都没有一丝丝反应,哪怕是神经性的肌肉跳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