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子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大门,一个人影都没有,小玄子也还是有些惊诧莫名。
“这不很正常的,病治好了,人家还能供着呢?还不得立即把你甩了,就像是甩鼻涕一样。”
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杨云滇还是有些失望,他妈的,这也太现实了吧?
“唉,可不是呢,这阮大管家啊,就是这样小心眼的人,真是太势利,太现实了,这以后生病了还要不要请您呢?”
小玄子也是一脸激愤,替杨云滇鸣不平,觉得阮大管家做的太过分了,真是不应该,不过作为小人物,他也没办法,只能耍耍嘴皮子而已。
于是,本来只打算送杨云滇到门口的小玄子便一路上将杨云滇送到了柳营别业的大门口,这才依依惜别。
“公子,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呢。”
刚走出大门的杨云滇本来还准备走一段路,再找个地方找辆马车呢,因为在这黔国公府柳营别业的门口,一般人是不允许逗留的。
那些个做生意的人,哪个敢来这里呢?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因此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人。
还好是岩双已经牵着两匹马站到了门外的一棵柳树下,等着他了,见到杨云滇出来了就急忙挥手喊道。
“公子,阮福云他们呢?跑哪里去了?”
见到杨云滇一个人独自出来,岩双有些不解地说道,那些个平常像个苍蝇,赶都赶不走,风雨无阻的人,现在一个都不见了。
“呵呵,病好了,不需要我们了,谁还会管我们呢?人情冷暖,就是这么个理,想开些吧,早点出城才是正理。”
杨云滇一脸无所谓的对着岩双说道,话语虽然有些酸溜溜的,可是还是有有一丝丝的落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