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朝远处走了几步,陆青龙猜测,这应该是给拉冬打的。
电话打完,西装男客气道:“殿下说了,陆先生的事,就是他的事,如果陆先生信得过,不妨说出来,也许殿下可以帮忙出点力。”
这年头,欠什么都不能欠下人情债。
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的人情债。
今天他帮你一个小忙,明天或许会让你以身家性命来偿还。
陆青龙礼貌道:“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哪里能劳烦普洛斯殿下,等事情办完,我一定过去拜访。”
西装男面露不悦,他是普洛斯家族的近卫,什么人没见过,而这个从东亚来的小商人,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驳面子。
他刚想说这几句施压的重话,手机却响了。
拉冬仿佛开了天眼一样,在电话那头吩咐:“如果他不想来,就不要勉强了,放他走。”
西装男:“需要跟踪吗?”
拉冬懒洋洋道:“不用。”
“好的。”
……
北欧警里,张波波靠在墙壁上假寐,因为没有药,她已经有三天没合眼了。
身体到达了极限,迫使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张波波看见一行人抬着棺材从她面前路过。
那里面躺着的人是她大哥。
她惊得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发现这是一个梦的时候,张波波仰起头,把溢出的眼泪吞了回去。
她至今还记得大哥毕业分配的时候,十几个人上他们家,轮番请客吃饭,就想让他爸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