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堂主大气不敢出,正在乖巧聆听谭长老的教诲。
“今晚的事都安排妥当了?”谭长老语调低沉。
崔堂主忙点头:“长老放心,都妥当了。”
“宗门的意图你也明晓了?”谭长老又问。
“弟子清楚。”崔堂主点头如捣蒜。
谭长老哼了一声:“记住,我宗冒着风险与隐剑门开战,为的可不仅仅是小小的红透山。虽说此次战役仅能限定在红透山范围之内,但其中尺度崔堂主得把握精准。”
崔堂主忙拍着胸脯保证:“弟子晓得轻重,此战的第一要务……”
“好了,知道就行!”谭长老打断了崔堂主的话,随后面色逐渐变得和缓:“你我共事多年,我知崔堂主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近几年分堂的工作也进行的颇有成效。”
“全靠长老指点。”崔堂主不敢居功,连忙说道。
“崔堂主不必谦虚。”谭长老摆摆手:“这些年,崔堂主在隐剑门身上的布局宗门都看在眼里。红透山矿在隐剑门手中始终未能正常运转,多半是崔堂主的功劳。”
“不敢不敢!”崔堂主摆出了惶恐的表情。
谭长老没管他,接着说道:“正因红透山矿始终处于亏空状态,所以隐剑门的那些老古董从未把红透山放入眼中,这也是我们敢于进攻红透山的前提。此事若成,崔堂主居功至伟。”
崔堂主眼睛一亮,这回不假谦虚了,而是深深一揖:“多谢长老提携。”
金恩铭在一旁面无表情,冷眼看着这上下级亲密无间,和谐有爱的场面,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谭雅跟崔堂主说完,转脸朝向了金恩铭:“打打杀杀的事就交给这些小崽子了,金师弟只要拖住隐剑门的陈老二便好。”
金恩铭淡淡一笑:“隐剑门陈二长老已经踏足元婴多年,老夫却只是初入元婴,对上陈二长老怕是力有未逮。”
谭雅摇摇头:“金师弟不必担忧,要说打架,隐剑门陈家也就陈七还有点意思,其他人根本不值一提。那陈二更是个半吊子,根本就配不上隐剑门那偌大的名头。”
金恩铭却仍旧推脱:“老夫年少时便流落东坟,资源短缺不说,天赋也比不得中州各家的天骄,实在不敢担此重任。”
谭雅的脸沉了下来:“宗门破例给了金师弟进阶所需古董,师弟也该有所担当才是。”
金恩铭可不是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被人三言两语就挤兑的去卖命?
他很清楚,多宝宗既然派了他和谭雅二人同来,那就没有一人打架一人看热闹的道理。
金恩铭收起了笑脸:“宗门责任在肩,金某不敢推脱,愿和谭长老共承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