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换了衣服，慢慢地洗了手。
我有话要说，安静地说。
像热气球一样毫无现实感地富裕起来的房子，现在才有了分量的感觉。
尚贤在父亲对面坐了下来。
“更奇怪的是，我没有话要说。”
爸爸笑了。
尚贤有些愤怒。
虽然除了放在客厅的离婚文件之外，还有另外的通告时间，但是自己的意志根本没有介入的余地。
他认为，父母已经长大成人，自己也已经长大，所以不会再执着于父母，但这给人一种作为家人度过的岁月全部被否定的冲击。
“你知道妈妈的家乡很远吧?”
父亲问道。
尚贤点了点头。
“放弃自己出生的环境，重新开始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父亲垂下了视线。
尚贤默默地听着。
虽然很辛苦，但他努力去理解。
“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无理取闹。她就像被我牵着鼻子走一样。你母亲不想离开家乡，因为她知道自己身体弱，所以生你也费了很多心思。我们不是因为互相讨厌而决定分手的。有休息期可能会好起来，你认为没必要离婚吧?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20年来，他一直配合我生活。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了，只好放了他。现在我得迎合你母亲了。即使那是无稽之谈。”
“对不起，让你卷入了父母的事情。”
父亲低下了头。
他拧出了声音。
“但是，我看到的父母并不是被绑在一起牵着鼻子走的那种关系。关系也非常好。坦白地说，我无法接受。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吗?”
“如果是关系的话，是的。还不错。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是因为讨厌才决定分手的。”
“真的就这样吗?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