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叫。
“徐妍伊…”
姨妈说不下去，又吐了。
我决定等到结束。马桶冲水的声音，洗漱台滴水的声音接连不断。
在卫生间的照明下，站着的姨妈显得很憔悴。
“你消化不良吗?”
我问。
姨妈说不知道。
我翻了翻药抽屉，找到了胃肠药。
姨妈打开信封尖拿到嘴里，好像想起了什么，放下了药。
看到这个，我好不容易说出了话。
“阿姨，我和妈妈像吗?”
姨妈睁大了眼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妈的故事在家人之间成了禁忌。
“嗯……很像。非常像。”
姨妈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因为睡觉时流的汗，把末端掉了下来的冷坐垫拿了下来。
“你先坐一下。”
姨妈进了房间。
我摸过我那炙热的脸。
风吹过厨房的窗户。
姨妈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眼睛有点红了。
“我应该早点给你看的。”
姨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