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说柳埃拉死了的时候,我想要亲手为她办一场葬礼。但是塞尔梅德阻止了我。那样做的话,一辈子都会留在记忆的某个角落折磨我。劝阻问他,至少告诉我尸体所在的地方。听说有人要亲自为柳埃拉举行葬礼,我就去了那个地方。在那里,我看到了克伦巴切女士,她还在经营杜尔酒店,而你还没有成为正式的护士。”
心里下着雨,但天气晴朗。他带着苦涩的心情站在杜尔酒店的入口,最终没能进去,而是绕了一圈走向了庭院的栅栏。把胳膊搭在篱笆上,靠在身上一看,院子里正在举行葬礼。
安静气氛的仪式。参加人员屈指可数。看起来像是教会牧师的黑衣男子和搬运棺材的两名工作人员。还有一个看起来是杜尔酒店女主人的女人…不知怎么的,一个不符合葬礼气氛的女孩穿着黑色衣服紧紧握住夫人的手。金发大眼睛。她大概13岁左右,站在尸体躺着的棺材旁边,不停地哭泣。
在那个地方没有一个人流泪。牧师、那位夫人、工作人员,甚至连那么喜欢故人的自己也…但是少女真的是嚎啕大哭。她哭得太厉害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弄湿了齐脖子的礼服,妻子安慰了她。
“苏亚拉,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产生了那样的感情。妈妈死了你也要那样哭吗?”
被称为“苏亚拉”的女孩最终没能跟上所有人都跟着出去的棺材的行列。妈妈走了之后,少女干脆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太大声了,离得很远的克洛蒂尔斯也听到了很大的声音。
“黑,黑,昂……”
从内心深处流出的一滴眼泪。克洛蒂尔斯好像被什么迷惑了似的看着那个少女。而且,也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冲击之中。那个少女为什么在哭呢,难道是我不认识的她的亲戚吗?成为隐藏的弟弟吗?不然的话……
“在那之后的几年里,我一直密切关注杜尔酒店,不久前听到了克伦巴切女士去世的消息和她的女儿继承杜尔酒店的消息。所以有一天我下定决心去找他了。当时哭成那样的金发少女变得更加成熟,成为了正式的护士……但我依然很有人情味,深情的眼睛和三年前一样……我可以确定我当时没有看错。”
“原来如此……”
克洛蒂尔斯微微一笑。他轻轻握住了旁边的苏亚拉的手。虽然有点吃惊,但还是拔不出来,他默不作声,所以他更加握紧了手。起初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但苏亚拉似乎很快就能知道原因。
"……那天,我看着哭成那样的你,心想。也许你,是在替我流泪。”
“但是……”?
“不管我多么爱她,我大概本质上还是更爱我自己。在我的内心深处,也许我认为她死得很好,因为我最终又成为了贵族。”
“不是的,那是……”
紧握的手微微颤抖着。那颤抖让苏亚拉感到惋惜,于是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那颤抖的手。克洛蒂尔斯抖了半天手,马上抬起了头。他马上举手,好像摸了摸苏亚拉的头,又摸了摸她的脸。他在很近的距离上说了悄悄话。
“3年前的那个时候,我远远地看着你想了想。如果你是对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他人的事情也能那样真心流泪的人,也许能拥抱我的心。即使是像我这样的冷血的人,即使和我那么喜欢的人永远离别了,也不能流一滴眼泪,只要和你相遇,我也会抱着茫然的期待,希望能得到治愈。如果是那个孩子…就像现在那样哭一样,对我的事情也会真心地心痛,安慰我,一起悲伤……”
克洛蒂尔的眼睛快哭了。没想到转移视线看着那只眼睛,他的脸突然靠近了。没有回头直接闭上眼睛,马上就感觉到右眼皮有什么温暖的感觉。当知道这是对方的嘴唇时,苏亚拉只想哭出来。
这个人根本不需要我的护理。他只是希望有人知道她还活着。啊,我怎么没有很快意识到呢。
我这悲伤的初恋壁垒,不是身份,也不是世界的偏见,就是……
“但是苏亚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我来找你之前,我只想着如何让我的心得到安慰。我敢肯定,你太温柔了……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能安慰我的。但那是因为我现在很痛苦,所以不行。在永远无法摆脱过去的我身边,在死去女人的影子里看着挣扎的我而心痛的你实在是太可怜了。我不想再看到我爱的人因为我而流泪。”
就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的,绝对赢不了的“情敌”……
克洛蒂尔斯抚摸着还坐在那里的苏亚拉的头,转身向墓地入口走去。虽然没有特别打招呼,但她知道那抚摸是告别的通报。
第12集,这世界上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