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抬起头,看到一个人,目光呆滞,对着亨利微笑,好像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你看起来需要打个包。”
他拿出一个小玻璃罐,亨利盯着里面细小的粉末柱。他第一次嗑药是在12岁。
有人在看台后面递给他一根大麻烟,烟烧到了他的肺,他差点吐出来,但接着一切都变得…柔和起来。
大麻在他的脑壳里腾出了空间,缓解了他心里的神经恐惧。
但他无法控制它把他带到哪里。
安定和阿普唑仑要好一些,能一下子让一切都变迟钝,但他总是远离更难的东西,出于恐惧——而不是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恰恰相反:这种恐惧感觉是对的。
害怕自己会一蹶不振,害怕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停下来。
无论如何,这从来都不是他渴望的高巢。只是太安静了。
那令人愉快的副作用。
为了塔比莎,他努力变得更好。
但塔比瑟已经走了,这也不重要了。
不了。
现在亨利只想感觉良好。
他把粉末轻拍在拇指上,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他吸了一口,就像突然袭来一股寒流,然后世界就打开了。
细节清晰,色彩明亮,不知何故,所有的东西在同一时间变得尖锐和模糊。
亨利肯定说了什么,因为那家伙笑了。
然后他伸出手,擦去亨利脸颊上的一个斑点,这种接触就像静电,皮肤接触的能量火花。
“你太完美了,”陌生人说,手指顺着下巴滑下来,亨利的脸一阵发晕,想要动一动。“对不起,”他说,倒车到大厅里。
他倒在黑暗的墙上,等待世界稳定下来。
“嘿。”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的胳膊搭在一个女孩的肩膀上,两人都长而瘦,像猫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问。
“亨利。亨利,”
女孩带着猫一样的微笑附和道。
她带着如此明显的欲忘看着他,他实际上又站了起来。
从来没有人那样看过他。
塔比瑟。
不是罗比。
“我是露西亚,”她说。
“这是石磊。我们一直在找你。”
“我做了什么?”他问道。
她的微笑倾斜。
“没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那人看着亨利,他的脸因渴望而松弛,一开始他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
然后他做了。
他哈哈大笑,一种奇怪而放肆的笑声。
他从来没玩过3p,除非你算上他和罗比还有他们的一个朋友在学校里喝得酩酊大醉的那一次,他还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
“跟我们来吧,”
她说着,伸出了手。
一打借口在他的脑海中溢出,然后又出来了,亨利跟着他们回家。
……
2013年9月7日,纽约
天啊,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