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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岛上唯一的女孩被鳄鱼吃掉了(2 / 3)

“彼得不嫉妒我,”我说。"只有我从他身边带走你们。”

“是的,”诺德坚持说。“他知道没有人会像我们爱你那样爱他。”

我的喉咙突然感到堵塞,我大声地把它清理干净,但发现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们都爱你,所以我们也爱彼得,因为你爱他,但当你停止的时候,我们其他人也停止了,你总是让我们从你的角度来看待他。”

如果我知道我对男孩子们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我本来可以早点离开的,我也许能救更多的人,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看清彼得的真面目,他蒙蔽了我的双眼,我感到羞愧,这也是成长的一部分吗?

是面对你做过的坏事和好事,知道你所有的错误都有后果吗?

彼得总是犯错误——他太粗心大意了,他伤害了人。但这从来没有困扰过他,一刻也没有,他立刻把这事全忘了,那是做一个男孩,我不再是个男孩了,然后她尖叫起来,又大喊起来,它在沙丘上回荡,又高又尖,彼得,彼得找到了他们,我扔下身上所有的东西,为了我的生命,为了莎莉的生命,为了查理的生命而逃。

再一次,我跑了。

……

诺德跟着我跑,或者说试图跑,但很快就落在后面了,我听见他喘气、咳嗽,想跟上他的脚步,莎莉的尖叫声不绝于耳,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听着那声尖叫在空中盘旋,然后它停止了,当它停下来时,我跑得更快了,尽管我不知道我能,我的身体已经感觉已经远远超过了疼痛或疲惫的程度,除了恐惧,我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我的心脏在不停地跳动,驱使着我向前走,在我的脑海里,我看到莎莉站在沙滩上,她张开双臂,像克劳一样画出了一个“X”字,她的喉咙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微笑,而这本来是不应该有的,她的蓝眼睛空洞而睁开,一头浓密的黑发绕着她的头,就像我妈妈一样。因为彼得就是这么做的,如果我爱的人被他带走了。我一开始就不该爱她,或查理,或诺德,或是福格,克罗,戴尔,任何人,连我母亲也不知道,我爱她,所以彼得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了,就像他做海盗一样快,他拿走了他想要的,留下了他没有留下的。

月圆了,一如往常在岛上,用它那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季节变化了,但月亮从来没有,月亮是彼得的兄弟,永远不会变,它像阳光一样照亮了沙滩和海洋,但一开始我并没有看到它们,不过,我确实看到了划艇——查理说得对,但如果查理和莎莉死了,船又有什么用呢?

然后我确实看到了他们,一切都更糟,比我想象的还要糟,彼得并没有割开莎莉的喉咙,让我在她身上哭泣,他带了一只鳄鱼到海滩,我知道彼得一定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鳄鱼总是呆在池塘附近,没有人会在森林里漫步,也没有人会到沼泽和大海交汇的地方去巡游,我在那里待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事,一条巨大的鳄鱼,它的腹部在沙滩上拖着,以惊人的速度追着查理,彼得高高挂在沙滩上,查理一边跑一边笑着,试图爬到另一端安全的岩石上,这个小男孩非常害怕,他一直在走之字形的路,总是在鳄鱼咬人的嘴巴够不到的地方,我听见他那微弱的恐惧的叫声从身后传来。我确信如果查理设法到达岩石,彼得就会抓住他,把他扔进鳄鱼张开的嘴里。

彼得已经过了假装关心的时候了,没有人留下来假装,因为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走了,留下来的孩子也不再相信他了,我跑着,不知道怎么才能再做一次,只知道如果我不能及时赶到他那里,查理肯定会被吃掉,我真希望我带了些箭来,因为没有什么比把彼得从天上射下来,看着他像一颗燃烧的星星一样坠落到地球上更让我高兴的事了,沙地上有暗色的血迹,从眼角的余光里,我瞥见了一个像莎莉的东西,或者曾经是莎莉的东西,如果莎莉死了,我就帮不了她了,现在重要的是查理。

彼得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我,因为他正忙着嘲笑查理爬岩石时的挣扎,上次在那些岩石旁,我不得不把六个男孩剩下的东西刮下来埋了,我不想再这么做了,我觉得我无法忍受,把查理埋了,鳄鱼突然咬住了,这次咬住了查理的腿,鳄鱼撕扯了他的裤子,牙齿擦伤了他的腿,他惊恐地尖叫起来,但他还没有被抓住,还没有,我突然加快速度,左手拔出匕首,跳到鳄鱼的背上,它有鳞的背部挠着我裸露的胸部,我感到它所有的肌肉都在聚集,那只动物猛然弓背跃起,试图翻身甩掉我,但我紧紧抓住膝盖,用右臂夹住它的下巴,把它固定住,然后用另一只手在它的脖子上用力划破,这还不够,尽管鲜血涌上我的胳膊,鳄鱼来回扭动,试图把我弄下来,这样它就可以咬住我,用爪子抓我,彼得叫道:

“这对你不公平,杰米!这不好玩!”

我不知道查理在哪儿,但我希望他躲着彼得,除了在我身下起伏的动物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它甩动着尾巴,头也不回地晃来晃去,拼命想让我走开,我一遍又一遍刺向鳄鱼,想摸到它柔软的下腹,终于它慢了下来,鲜血从它的许多伤口中喷涌而出,然后它就安静下来了,我从它的背上滚下来,离开它的爪子和牙齿,不相信它已经完全死了。我的手和胳膊上沾满了血,沙子粘在上面,所以当我试图擦去眼睛上的汗水时,我的脸上布满了细小的沙粒,我吐了一口唾沫,试图洗清眼睛,喊道:

“查理!”

“杰米!他在我面前说,听起来既不高兴,也不放心我杀死了鳄鱼,他听起来吓坏了,我把沙子抖掉,眼睛还是模糊的,然后世界又变得清晰起来,彼得用一只胳膊抱着查理,几乎和我一样,好像他很关心查理,只是他的另一只手把刀尖放在查理的心脏上了彼得看着查理和我的脸,而查理只看着我,他的眼睛在恳求我做点什么,做点什么,来拯救他,我告诉过他我会保护他。

“我抓到你的小鸭子了,是不是?”彼得说,他的声音很单调,而且不知怎的很年轻,他的目光在查理和我之间转来转去,确信我无法阻止他。

我看到了他对这一确定的事实所表现出的残忍的喜悦,看到了他对我们的不幸所表现出的喜悦。

“我以为你能离开我,但你走不了,没人能离开这个岛,杰米,没有人,尤其是你,这只小鸭子肯定不会,它离开妈妈跑了,你应该待在家里的,你应该听我的话,留心听,现在你已经很淘气了,你必须受到惩罚,所有的男孩都必须遵守我的规则,因为这是我的岛。”

他把刀尖朝查理的胸部朝腹部划去,小男孩想躲开,但彼得紧紧地抓住了他。

“你想惩罚的是我,”我说的我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害怕,不像是只要他放了查理,我什么都愿意做。

“为什么伤害他?”

“因为如果我杀了他,你会受到惩罚。”彼得说。“我了解你,杰米,我知道你的心,即使你认为我不知道,如果你救不了他比我直接杀了你更伤人。”

“为什么不让我们走呢?”

“因为如果你们都走了,我还能和谁一起玩?”彼得说。“不,你必须留在这里陪我,杰米,就像你说过的那样,你和我在一起就意味着剩下的人都得死,他们让你远离我。”

“彼得,我不会永远做个孩子的。我要长大了,”我说。“我已经”。

他似乎第一次看着我,真正地看着我,自从他带查理去多眼酒吧之后,他就没再来过,现在他看到了我更高的身体,更大的手,脸上从未有过的毛发,他的脸扭曲成一种可怕的东西,一种可怕的东西,他把查理拉得更紧了,小男孩痛得大叫起来。

“不,”彼得说,走近我,“不,不,不,不,不!你不能长大,你应该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杰米,如果你长大了,我还能跟谁玩?”

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着泪光,但我不相信,彼得并没有真的受伤,他只想按自己的方式行事,一如既往,但他正在向我靠近,越来越近,我在等待机会,匕首还在我手里。

“结束了,彼得。”我说。“没人想和你玩了。你毁了通往彼岸的隧道,所以你不能再带男孩来这里了,你会在这里孤独终老的,除非你长大。”

“不,我没有长大!我永远都长不大!”彼得尖叫,然后他又尖叫了一声,这次是惊讶地尖叫,他把查理放下来了,我扑过去把他抱起来,彼德正在使劲地拍打他的大腿后部,伸手去抓什么东西。

诺德跟我说话的时候偷偷地走到彼得身后,他那么安静,那么小心,我甚至没有注意到诺德在那里,他把刀子扔向彼得,正好刺到他的腿上,彼得把刀从大腿上拔下来,痛苦地嚎叫着,我想,他还震惊地发现自己真的受伤了,他从地上直起身子,咒骂着海盗们对他说过的所有难听的话,当他对我们怒吼的时候,一条小小的金色萤火虫的光芒在他的头顶上下跳动,然后他突然高飞,把我们留在海滩上,诺德的表情既凶猛又骄傲。

“我把他找回来了,他救了我,但我救了他。”

“你救了查理,”我说,然后我瘫倒在地,整个世界都在摇晃,查理从我怀里滚了出来,诺德跑过来,把我推倒,这样我就不会脸朝下倒在地上,而是仰面倒在地上,我浑身发抖,每一块肌肉都因用力和休克而颤抖,我跑啊跑啊跑了好几天,似乎在试图阻止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试图阻止彼得把他们都杀了,我发出微弱的喘息,点点头,查理向我俯下身来,他们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担忧表情。

“杰米?”查理问道,我向他扑去,这是我唯一的精力。“我很好。”

“不,你不是,”诺德说。"你在血和沙下白得像骨头"

我试着诺德,表示我很好,我当时一定是昏过去了,接着我就知道星星不见了,我头上的天空是淡蓝色的,刚过黎明,查理用他的小手握住我的右手。泪水从他脸上流下来,我的左手仍然紧握着匕首。

“查理?诺德在哪儿?”

“埋葬莎莉。”

查理指着我身后说。于是我坐直了身子。我已经忘记了,忘记了沙滩上长长的血痕,忘记了当我冲到沙滩上从鳄鱼手中救出查理时,我用眼角余光看到的东西,我忘记了那个想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现在她再也不会了,我设法慢慢地站着,全身僵硬酸痛,鳄鱼的血在我的手上和胳膊上干了,然后一片片地掉了下来。

“你看起来不太好,杰米,”查理说。“你看起来生病了,也许你该再坐下来。”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我走得很慢,一瘸一拐的,因为我的右脚踝肿了,我不记得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查理在我身边小跑着,当他认为我可能会摔倒时,他向我伸出手,好像他可以阻止我,诺德站在椰子树下,炮弹击中他们那天,我就把他们埋在那里,他有一根又宽又平的棍子,他正用它在沙子上挖洞,她的遗体就躺在洞边的地上,诺德停了一会儿,看见我走过来。他从洞里爬出来,朝我跑过来,挥舞着双手,摇着头说不,诺德比昨晚长高了,他几乎和我一样高,尽管我们小时候他总是比我小得多,他的金发胡子比我的还厚,他看起来几乎完全长大了,不像我是介于两者之间,他周围再也没有那个男孩的影子了。他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不让我再往前走,那只手又大又厚,指关节处长满了黄色的卷发。

“不,”他说。他的声音也很成熟,低沉而洪亮。

“我不想让你见到她。”

“我要见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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