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想给你一块饼干,但它们好像不见了,像往常一样。”
“烤面包吗?”
“呃……”
“不,谢谢。”
“我喂你是因为我爱你,”卡拉说。
皮普的嘴里塞满了东西,又俗气又病态。
不,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样。
也许艾略特只是想给安迪当家教,所以她才把他的电话写下来。
也许吧。
不可能是他。
她需要冷静下来,试着呼吸。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但她有办法找到证据。
皮普说:
“我觉得我们做这个的时候应该放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万圣节音乐。”
“卡拉,我能去拿你的笔记本电脑吗?”
“是的,在我的床上。”
皮普随手关上了厨房的门。
她跑上楼梯,进入卡拉的房间。
她把笔记本电脑夹在腋下,蹑手蹑脚地走下楼去,她的心怦怦直跳,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比耳鸣还要响。
她溜进艾略特的书房,轻轻地关上了门,盯着艾略特桌上的打印机看了一会儿。
伊泽贝尔·沃德画的那些五彩缤纷的人,看着她把卡拉的笔记本电脑放在牛皮椅子上,打开屏幕,跪在椅子前。
当它醒来时,她点击控制面板,进入“设备和打印机”。
她把鼠标悬停在弗雷迪打印机上,右击鼠标,屏住呼吸,点击下拉菜单中最上面的项:
看看打印的是什么。
一个蓝边的小盒子弹了出来。
里面是一个有六列的表格:
文档名称,状态,所有者,页面,大小和提交日期。
里面写满了条目。
昨天卡拉寄来的一封叫个人陈述第二稿。
几天前来自艾略特·康普的一则:
无麸质饼干食谱。
来自娜奥米的简历:
2017年,慈善工作申请,求职信,求职信2。
这张纸条是在10月20日星期五放进皮普的储物柜的。
她的眼睛盯着“提交日期”一栏,向下滚动。
她的手指缩了起来。
10月19日凌晨20点,艾略特·康普打印了微软Word-Document1。
未命名的、未保存的文档。
当她右键点击文档时,她的手指在鼠标垫上留下了汗湿的痕迹。
又出现了一个小的下拉菜单。
她的心在喉咙里,咬着舌头,点击了“重启”按钮。
打印机在她身后咔嗒咔嗒地响着,她吓了一跳。
她用脚掌旋转着,当它发出嘶嘶声时,她转过身来,打印机吸进了最上面的那张纸。
她直起身子,开始噗噗噗地把这一页读完。
她朝它走去,每吐一次吞咽、就走一步。
纸开始往里挤,一抹新鲜的黑墨水,倒过来了。
打印机打完了,把它打印出来了。
皮普伸手去拿。
她扭转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