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这样。”麦克斯啐了一口。“你想说明什么?”
“如果你停止咆哮一秒钟，看看这张照片，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皮普反驳道：“很明显，你不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否则你一开始就不会上传这个视频，所以我将解释，你和娜奥米，米莉和杰克都在这张照片里。”
“是的，那又怎样?”他说。
“那么，南茜，是谁给你们四个人拍的那张照片?”
皮普注意到娜奥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当她低头看着照片时，她的嘴微微张开。
“是啊，好吧，”麦克斯说，“也许这张照片是萨利尔拍的。我们又不是说他不在场。他肯定是晚上早些时候拍的。“
“想得美，”皮普说，“但是——”
“我的手机。”娜奥米的脸沉了下来，她伸手把它拿在手里，时间在我的手机上。
麦克斯沉默了，低头看着打印出来的文件，下巴的肌肉绷紧了。
“嗯，你很难看到那些数字。“
“你一定是把这张照片修改过了，”他说。
“不，麦克斯。我从你的脸书上看到的。别担心，我研究过这个：即使你现在删除它，警察也能访问它，我相信他们会很感兴趣的。”
娜奥米转向麦克斯，她的脸颊变红了。
“你为什么不好好检查一下?”
“闭嘴，”他平静而坚定地说。
“我们得告诉她，”娜奥米说着，把椅子往后推了推，皮普被划伤了。
“闭嘴，娜奥米，”麦克斯又说。
“哦，我的上帝。”
娜奥米站了起来，开始在桌子边上踱来踱去。
“我们得告诉她——”
“别说了!”麦克斯说着站了起来，抓住娜奥米的肩膀。“别再说别的了。”
“她会去报警的，麦克斯。”
“你不会?”娜奥米说，眼泪涌进了她鼻子周围的凹槽。
“我们必须告诉她。”
麦克斯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他的眼睛在娜奥米和皮普之间扫视。
“操，”他突然喊道：“放开娜奥米”，踢桌子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卡拉拉着皮普的袖子说。
“告诉我，娜奥米，”皮普说。
麦克斯倒在椅子上，金色的头发一簇簇枯萎地披在脸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抬头看着皮普。
“你为什么不让一切顺其自然呢?”皮普没理他。
“娜奥米，告诉我，”她说。“那天晚上萨利尔没有在10点半离开麦克斯餐馆，是吗?”
“他十二点十五分离开，就像他告诉警察的那样，他从来没有要求你们所有人撒谎来为他做不在场证明；他真的有一个想法，他和你在一起，萨利尔从来没有对警察撒过谎，你们周二都撒了谎来消除他的不在场证明。”
娜奥米眯起了眼睛，眼里噙满了泪水，她看了看卡拉，然后慢慢转向皮普，她点了点头。
皮普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
“为什么?”当娜奥米默默地盯着她的脚看了很长的时间后，皮普又说了一遍。
“有人把我们抓走了。”
“有人逼我们这么做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我、麦克斯、杰克和米莉——在那个周一晚上都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一个无法识别的号码，它告诉我们必须删除所有萨利尔在安迪失踪当晚拍的照片，然后像往常一样上传其他照片。
还告诉我们，周二到学校，我们必须让校长叫警察来，我们再发表萨利尔不在场声明。
我们得告诉他们萨利尔实际上是10点半离开麦克斯的，他之前让我们撒过谎。“
“可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皮普问道。
“因为——”娜奥米强忍着哭泣：“因为他们知道一些关于我们的事情，关于我们做过的坏事。”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对着他们大声喊叫，哭声被她的手指压得喘不过气来。
卡拉从座位上跳起来，跑了过去，用胳膊搂住姐姐的腰，她抱着颤抖的娜奥米，看着皮普，她的脸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
“麦克斯?”皮普说。
麦克斯清了清嗓子，眼睛盯着他那双手。
“我们，嗯……2014年新年前夜发生了一件事，坏事，我们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