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岳父大人爱马,小婿近日得了匹枣红色马。瞧上去倒是肖似赤兔,只是我不懂马道,还要请岳父鉴赏一二。”
花清越蛇打七寸,径直便提及苏瑞文最感兴趣的方面。
果然,听了这话,苏瑞文的脸上立马亮了起来:“真的,在哪里?”
“就在院中,还请岳父大人移步。”虽然花清越与苏瑞文同为三品官员,但花清越待苏瑞文也如同真正的翁婿之间一般,十分尊重。
或许是花清越的这种敬重取悦了苏瑞文,走到门口的时候,苏瑞文回头叮嘱苏陌素:“素丫头也不必在这枯坐着了。你母亲在院子里等你,你就径直过去拜见她吧。”
苏陌素握了握腰间的香囊,往小王氏院子里走去。
苏瑞文说得美好,她却已然看清楚,如今的小王氏满心得意,岂会真的看重自己的回门?
果不其然,才走到小王氏的院门口,一盆脏水就从院子里泼了出来。
苏陌素侧身一躲,才没有被污了衣服。
那泼水的婆子十分惶恐地跪下:“二小姐,奴婢不知道您正好在外面。”
“算了,夫人呢?”
如今这府上的奴婢行事背后,到底显现出的是谁的心性,苏陌素还是很清楚的。
“夫人在李妈妈房里。”那婆子抬头看了一眼苏陌素,又忙低下头。
苏陌素并未给对方任何注视,就径直走向李妈妈的房间。
这李妈妈的房间,她自然记得。
正逢有丫鬟送水进去,苏陌素便跟在其后走了进去。
李妈妈侧身躺在榻上,小王是坐在她的旁边。那丫鬟端着水盆过去,李妈妈便斜眼看丫鬟:“日间这一趟烫洗就算了吧,我与夫人说会话。”
听到李妈妈说算了,丫鬟却没有如释重负的神色,反而是怯怯的问了一句:“可大夫说了,妈妈要坚持用药,才能快点好起来。”
想起李妈妈曾对知书做过的事情,苏陌素可半点都不相信丫鬟是真心关切李妈妈。
果然,小王氏说了一句让丫鬟就这样洗时,丫鬟脸上反而轻松了不少。
李妈妈那癖好恐怕是瞒住了小王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