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柏翠的身形已经飘到屋顶,脚尖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便已像燕子一般掠向远处。
林志先在原地来回踱步,突然也长身而起,冲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他的身形不似柏翠一般飘逸,但速度却更快,整个人如同奔雷一般在街道上狂奔,路上的行人只觉得一阵狂风吹过,林志先便已经从他们都身边冲了过去。
也亏的是他速度快,不然让街上的老百姓看到平时温文尔雅的都尉如今跟疯牛一样在街上跑,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
林志先很快在街上找到了正在回家的白胜。
白胜正在路上走着,忽的感觉背后一股爆裂的气息正在急速的靠近,他的身体比脑袋反应的更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握刀的手便已经有了动作。
但还没等他完全拔出刀来,林志先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拍在他的肩头,一手按住了他拔刀的手。
林志先脸色涨红,还没等气喘匀便开口说道:“老头的斧子在汇城,那个小兄弟带过来的。”
白胜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还没等他震惊完,林志先又紧接着说道:“斧子丢了,带兄弟们找。”
白胜的神经似乎被这两个大起大落的消息震的麻木了,也不说话,冲林志先点了下头就冲了出去。
没过多久,汇州城守城门的士兵便拿着一张斧子的画像,搜查来往的行人,平时成队列在城中巡查的士兵,这时也分散开来,有的手里拿着画像,有的还没来得及拿到画像,逢人便问。
城里本来安逸气氛被这些士兵搞的有些紧张,人们纷纷猜测,会不会是宋令史的案子有进展了,这斧子有可能就是凶器,有些好事者已经开始有模有样的编起了故事。
就在全城的士兵都在寻找斧子的时候,白武正在和一个无赖对峙着。
白武偷偷的溜出来之后,便在都尉的府邸周围细细的寻找,两个胡同都翻遍之后,白武便开始已府邸为中心,一圈一圈的向外寻找,几乎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找了,但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斧子。
正当白武有些泄气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一个樵夫,拉着满满一车木柴,正哼着歌往东市走去,那人腰间别着的正是自己的斧子。
原来那人叫李四,只是附近的一个樵夫,每天上午去城外砍柴,砍满一车后便拿到市场上去卖,换些酒钱。
那天李四早早出门,就看见白武躺在地上,李四过来试着推了白武两下,见白武没有起来,又怕自己被人看见纠缠不清,就转身欲走,忽的看见白武腰间别的斧子,这斧子看着就比自己的斧子锋利一点。
李四见四下无人,就拿起斧子走了。
说来也是奇怪,李四从来没有偷过别人的钱,有次看见一个公子掉了一锭银子,他还好心去提醒人家来着,但是看到一个不值几个钱的斧子,竟鬼死神差的偷了过去。
乞丐不会想着偷公爵的宝库,但他可能会去偷另一个乞丐碗里的钱。
白武上前拦着李四要回自己的斧子,但李四打死不认,双方纠缠不清,周围的看客也是越来越多,把两个人围在中间。
李四拿着斧子,指着白武的鼻子说道:“你说这是你的斧子,你有什么证据啊?啊!我天天来这里卖柴火,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你哪里来的无赖,看你的体型,连个树都砍不到,还好意思说这是你的斧子?”
周围的看客也纷纷附和:“是的,李四天天来这里卖柴火,这斧子我天天见,都不知道见过多少遍了。”
“这那来的小无赖,看着年纪不大,非要讹人家的斧子。”
“咦,你看他穿的破破烂烂的,想来是父母死的早,缺少管教。”
“是啊,看着又可怜又可恶的。”
白武听着周围的看客闲言碎语,气的满脸通红,头上青筋几乎暴起:“他放屁,那明明就是我的斧头,我的斧头上有个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