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昭看他半天不说话,试探地问道:“不会北境的人都没想过可以绕路吧?”
“!!”鸿蒙英炸毛跳起来,“怎、怎么可能!北境人可聪明了,不走肯定是先祖不让走!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干嘛?把你的怜悯给我收回去!”
“那我们往东境走吗?”
“……姑且走走也无妨。”
云舟沿着通往东境的过三河一路去,虽说还在风带多少受些影响,但也不至于刮飞几百里那么夸张。
过三河横跨三地,从西境到东境,中间隔着中原,也算是地图板块上有辨识度的地标。
河的另一末端,是东渠山脉脉脚。
最近东渠山脉里灵气外泄得厉害,没有灵气做支撑,塌陷了好几峰。
山石滚下,砸坏了过三河的河床,导致只有这一处的河水呈黄色浑浊状。
最高峰,大殿内。
“谁能说说怎么回事?”余长老阴沉着脸站在殿中,下首跪了一排弟子,“我让你们在师祖闭关的洞府周围看守,现在师祖洞府有异,周围灵峰倒了一圈,你们难道要说不知道?”
守峰弟子跪在地砖上不住发抖。
他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清远道君闭关的洞府周围有一圈结界,他们原本就只是看守结界的,连里面都进不去。
灵峰坍塌,灵脉崩裂,洞府的灵气混乱不堪,累的武宗也受影响,灵气衰竭得厉害。
“余师兄,师祖在洞府中是否出了什么事?”在场的其中一名剑修长老不安道。
余长老狠狠一眼瞪过去,扫视一圈,再也没人敢说这话。
清远道君怎么可能有事?
他们的师祖,清远道君,代表的是整个宗门的命脉。
他不可能,也不能有事。
寒天洞府周围,结界的光明明灭灭,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蛛网裂痕。
沧海平一抬手,结界便如无物散去。
洞府中,荣圣海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沧海平少见的微微躬身,原本持剑的手拱起向前做弟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