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道:“他虽然早就辞官了,但还是当朝太师唯一的女婿。你觉得他会害怕得罪谁?”
夏月凉最反感的就是倚仗家族的权势作威作福的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管祖父如何重视,夏家也难免会有这样的人。
吴司铭当初是那样圆滑的人,当然懂得如何利用夏家的权势。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二十年后他又怎么会把这本事给忘了。
他们一家子能在这里安稳度日,不就是仗着他有个好岳父么?
言景深嗤笑道:“我就不信了,他还会给我们一直都吃闭门羹。”
夏月凉笑道:“那还不简单,把你那皇孙的身份亮出来,整个奉国都能横着走,谁还敢给你吃闭门羹。”
言景深道:“那还不如亮你的身份呢,好歹你还是女主人嫡亲的侄女。”
且不说二人在门外吐槽。
精明男子合上门,飞也似地朝吴司铭的院子跑去。
在家闲赋近二十年,吴司铭依旧不习惯养鸟逗狗的日子。
此刻他正在教小儿子念书,比学堂里的夫子还要严厉好几倍。
精明男子刚跑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了“啪”地一声。
他赶紧顿住脚,三公子又挨打了……
果然,吴司铭的骂声很快就传出了书房。
“竖子不可教,这篇文章为父去年便同你详细讲解过,可你如今还是一知半解!”
“儿子……儿子……”
精明男子本不敢打扰主子,可今日情况太过特殊。
若是耽误了主子的大事,那就不是一顿板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