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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蝴蝶忍。
而她此时面无表情。
既没有平日里习以为常的面带笑容。
也没有偶尔腹黑和暴躁的小脾气。
她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了半开的木门前，和苏唯对视着。
蝴蝶忍的黑色头发轻轻地披散在脸颊边，宛如两条柳枝，轻轻地随风摆动。
一头的黑发在深夜里显得静谧且稳重，苏唯甚至一瞬间错以为眼前的人是生气的蝴蝶香奈惠。
发梢末端的颜色是浅紫色，似乎因为入夜，她已经放下了梳理整齐的头发，将那抹紫色落到锁骨前。
这么一个在夜晚娇柔的美人，出现在月光下，就算是已经心动过一次的苏唯，也依旧按捺不住心脏的跳动。
“怎么了？”
苏唯下意识地揉了揉嘴角，总觉得现状有些不太对劲，今晚大家似乎都有些不太一样，就比如刚刚的栗花落香奈乎，以及现在的蝴蝶忍。
“如果······如果我说······”
蝴蝶忍张了张嘴，随后又停了下来，她似乎还没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所以才显得这么踌躇不前。
“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好，没有鬼，也没有什么混乱，非常适合平静的生活。”
苏唯深吸一口气，空气当中的寒意顺着口腔，从喉咙当中滚落到小腹当中，蔓延的寒意刺得他有些发颤。
他当然明白蝴蝶忍的问题，大概就是想要问他，能不能不要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可以，待在这个世界陪着她们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他也明白，自己的生命其实一直都掌握在系统的手里。
他这么挣扎，其实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将生命重新由自己掌控，所以苏唯必须离开。
所以他没办法答应蝴蝶忍的要求，为了不让对方失望，所以他甚至率先将这件事说了个清楚。
“能在这里陪着你们终老，其实也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