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颖抬头，看了方林一会儿，“听你的。”
方林低头看了她一眼，隔着细碎的枝桠，这一眼看得有些不真切。
很显然，江颖本来，并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但这次跟着自己出来，倒是有点事事都听他的。
方林感觉有点奇妙，也有一点被触动。
方林随即直接飞出了山林，朝着酒馆的灯火而去，江颖见状一笑，也是跟了上来。
很快，酒馆的灯火已经近在眼前，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方圆方言所见，除了隔着山头，天边能看得见传递过来的雷光，周围便只有这一处地方，有光的存在。
方林带着江颖走进去，这一次，宫灵曦倒是坐在柜台后面，面前摆着一个酒坛。
酒馆里有三三两两的酒客，并不多，偶尔传来谈笑，宫灵曦也不去管，只闷着头喝酒。
感觉到有人进来，宫灵曦下意识地抬头，看到方林过来，眼神似乎亮了一瞬。
“是你啊，来喝两杯？”
方林淡笑，“漫漫长夜，此处可寻酒，怎能错过？”
宫灵曦嘴角勾起一瞬，“随便坐，三楼也可以。”
方林见状一顿，“三楼，也对外开放的？”
白天，方林能够感觉到，这里的天台好像并不会随便有人来。
宫灵曦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别人当然是不行的，但是你可以。”
方林诧异一瞬，随即微微一笑，也没有问为什么，摆了摆手就朝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