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看着她，缓缓点头：“我知道。”</p>
裴凌辰原本还要说什么，却被这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p>
他有些不可思议：“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心疼”</p>
他将袖子往下扯了扯，盖住所有狰狞的伤痕。</p>
“稚儿，我不值得。”</p>
“我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我自私又阴暗，遇到你之后才稍微收敛了。”</p>
白绫稚站着，手撑在身前，倾身看他。</p>
“嗯，我知道。”</p>
她轻轻的开口，望向他：“我从最开始就知道了。”</p>
裴凌辰猛地站起来，像是有些不可思议似的，接连后退两步。</p>
白绫稚朝着他笑。</p>
“裴哥哥，你在东凌国的名声一直都很响亮，我想不知道都不可能。”</p>
“而且你每次到瑞王府的时候，都沾着脂粉的香气，向来应该是在那种地方沾染的。”</p>
她说的很平静。</p>
像是洞察了男人心底的波澜，她再次开口。</p>
“我拒绝你，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我心里只容得下苏楮墨一个人。”</p>
裴凌辰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她。</p>
就好像一切秘密都被洞察，而他还没做好任何准备。</p>
白绫稚上前一步。</p>
“你说会当我哥哥的时候，我答</p>
应了。”</p>
“这个答应的意思，就是我接纳了你的一切。包括所有阴暗面。”</p>
她去拉裴凌辰的手。</p>
“哥哥，每个人的成长过程都不一样，我不会用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你。”</p>
“更何况你帮了我很多次，也救过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