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吴思舟打量了一遍她的车子,看到那一排可可爱爱的小摆件时,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唇。
好幼稚哦!
“你选了什么课?”车子驶出停车场,楚沐找了个话题跟他聊。
“素描,钢琴。”吴思舟回道。
“跟我当年选的一样。”楚沐笑道。
“你也是民生的吗?”吴思舟有些惊讶。
“是呀,民生的。”楚沐点头。
“这么巧吗?景煦哥哥也是在民生上的小学和初中耶!”吴思舟的眼睛都亮了一个度,若不是系着安全带,估计这会儿都趴在
扶手箱上了。
“哦,是吗?”楚沐闻言倒是有些意外,“你景煦哥哥也是民生的学生?”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何景煦这么出色的人,如果在同一个学校,她不该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或者是学习平平无奇,丢进人堆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对啊对啊!这还是我们校长告诉我的,我们校长那时候还是景煦哥哥的班主任呢!我们校长说,景煦哥哥那会儿的成绩可好了,每次都是名列前茅,全校前三呢!”
吴思舟说到何景煦时,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与骄傲。
“是吗?”楚沐皱了下眉。
可是她的成线也一直都是全校前三,但花册上从来没看到过何景煦的名字呃?
如果是何景煦告诉吴思舟说他小时候成绩全校前三,那有可能是吹牛的,可这是人家校长说的,没道理会撒这样的谎。
那怎么会同个学校,她却从来没对这位跟她竞争全校前三的学霸有半点印象?
这事,晚上回家后,得问问他。
送吴思舟到学校,看着他进了校门,她才离开。
民生再过去就出城了,楚沐开了十几公里,车子停在了一座公墓
前的停车场。
偌大的停车场,只有她一辆车子,孤孤单单的停在那里。
楚沐深吸了口气,一个多月了,她依然有些接受不了爸爸已经与世长辞的事实。
若不是双脚已踏在这片充斥着哀伤的土地上。
墓碑上贴着父亲的遗照,照片里,父亲笑容慈祥,目光温和,她耳边甚至响起父亲在喊她:“沐沐,你回来了?”
“爸,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她将来时花店里买的一束马蹄莲放到墓碑前。
马蹄莲是母亲最爱的花,也是父亲最爱的,听说他们两个认识的时候,马蹄莲起了很大的推进功劳。
“好久没来看您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妈呢?对了,我妈最近的情况很好,医生建议我们再动一次手术。”
楚沐拿出特意带来的毛巾,开始擦拭墓碑,擦完墓碑,又接着把周围的灰尘都擦了一遍。
“你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你一走,家里连个做决定的人都没了。你也真是狠心,女儿不要了,老婆也不要了,一走了之了!现在你老婆在医院里,医生等着我们家属给个决定,你说吧,要不要答应这次手术?”
楚沐挨着墓碑坐下,对着照片里的父亲抱怨起他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