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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风和畅,晨光熹微,管州地处偏僻,树林河流却多,颜姣一路走一路看,回来时江秦正处理公务,在看管州的记档。
颜姣为他添了一杯热茶,说“想不想知道城里的百姓是怎么回事。”
江秦握住茶盏,微微挑眉,“看来,你有收获了。”
“本大小姐出马,自然不会空手而归。”颜姣抬头,找了一根木凳坐在他身旁几寸处。
“天灾。管州内河流众多,本该加以利用灌溉田地,增加粮食产量,上一任县令却下令大量砍伐树木,没了树木的保护,风沙来袭,庄稼损失惨重。”
江秦浅浅啜了口茶。
颜姣继续说道“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官府还增加赋税,要求百姓不断开垦良田耕种,开垦过度,土地疏松,遇上下雨,泥沙大量流入河中,水源也受到污染。”
这些同江秦在案卷中看得并不相同,案卷中说此处地处偏僻,流民野蛮,难以管教,还爆发过几次百姓闹事。
看来这陶正陶县令,还真是个“好官。”难怪放心把这个位置交给他,是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
“我所记不错的话,朝廷征赋税只要“十五税一”。”江秦说道,关于朝廷的政策理念等在考试中都考过。
“朝廷十五税一,管州县令便要十五税七。江大人,这事可不好办啊。”上一任的县令,是个什么人,面由心生。
“夫人冰雪聪慧,想必是有办法的。”江秦现在才对这小妮子有了些认识,有时他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夫君学富五车,心中早就有了对策,何必来问我一介小女子呢。”颜姣眨眼瞅他。
一时想到两人互夸的场面觉得有些好笑。
江秦一开始就已经想好怎么做了,现在看卷宗不过是了解以前的情况。
——
菜市,卖菜的小贩都收摊准备回去了,他们叹了口气,不知道被欺负被收重税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新换了位县令,不会比以前的县令更狠吧?
他们心怀忐忑,决定回去等着,已经这么坏了,还能更坏吗?
没过多久,新任县令颁布措施便在管州城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