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门在哪儿?
我是被“顺”进来的,我没法自己把自己“顺”出去。
那我怎么离开这里?
偌大一个雪厅,无门无窗,只有站在我面前的两人、魇君和丝儿,他们的身后是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巨大的雪廊。
还有,魇君口口声声提到的“雪魇湖”又在哪里?
若能遁入湖中,凭我现在对水的熟悉,逃脱应该不成问题,而且水道相通,我一定能想办法寻到哥哥他们。
还有忘言,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丹丸,他到底能支撑多久?
我要拿到丹丸!我要回去!忘言,你一定要等着我!
我心如滚水,但并没有挣扎。我甚至没有把眼光专注放在红色小鸟的身上——魇君这人阴毒,若让他看出我特别紧张红色小鸟,那就大大不妙。
魇君手掌中生出的丝丝蔓蔓在渐渐脱离我的嘴巴。他的手指仍然贴在我的脸颊上,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冰凉,而我的脸是滚烫的。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游戏吗?”魇君开口,问向丝儿,一双红色的眼睛像旷野中的两盏鬼灯。
“囚禁。”丝儿抬起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魇君,语气柔顺又天真。
说完,又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沉。
“倒是不笨!”魇君低声啐道:“那你可知道在这‘囚禁’的游戏中,最有意思的是哪一个环节?”
“丝儿一向只管协助魇君将人牵引至雪魇宫,并未同魇君一道玩过游戏,所以回答不出魇君提的这个问题。”丝儿回答,柔顺、坦诚。
“你当然不知,我也不过是自问自答罢了!”魇君眼中红光闪闪,甚是自负。
“想来魇君是想说给这个人类少女听的,魇君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了,不必来来回回搭台阶,魇君不累吗?丝儿答不上来,倒有些胆战心惊。”丝儿说,语气愈发的柔顺、坦诚。
我没忍住,笑了。魇君的手指从我嘴边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