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起来就很不好惹。
“你烧退了吗?”她见他走到床边,下意识地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
随疑也矮下头让她碰,本来冷酷的一张脸,这样乖顺地低下头,顿时将他身上的冷冽消除了干净。
“还好不烧了。”她松了口气,“胖哥说你烧了三天,你干嘛不早点吃药?”
随疑坐在床边,安静地听她的话,活脱脱地像怕老婆的老公。
“临近年关很多果农还没收到账,这些天忙着催账,跑了不少地方,没分出心来。”他嗓子还没好全,声音有点微哑,听到人的耳朵里却意外的性感。
这个事情昨天晚上胖哥跟她说了点,今年开发的果园大丰收,卖得好,但是那些商贩有些欺软怕硬,大部分的果农都是农民,他们要账没要到,就求着随疑帮忙。
大家都知道随疑这人浑是浑,心眼是好的。
“也注意身体嘛。”她掀开被子,怕他冷,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给他披上,“饿了没,我去给你买早饭。”
“不用,收拾下就出院了。”今年天冷,南方的室内更是阴冷,医院空调也开的不足,他怕她冷病了。
“就能出院了吗?不要再留院观察一下?”
“嗯,去洗漱。”他将新买的洗漱用品给她。
宛茸茸稀里糊涂地在洗手间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探头看随疑,心想,怎么奇奇怪怪的。
昨天刚冷着脸,不想搭理她的样子,今天就这么体贴?
她正不解,他就走进来,本来就狭小的洗手间更是逼仄。
她下意识地往洗手池边贴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般,她脸不由地热起来。
随疑注意到眼神对自己的闪躲,唇角平了许多:“我去办出院手续,你在这里等我。”
“诶,你是病人啊。”她想说他应该休息,但是随疑已经径直离开。
“哼,还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她愤愤地刷牙,又洗了把脸,就到他病床前给他收拾东西。
一旁的老爷爷和蔼地朝她说:“你的男朋友看着好凶哟,但是对你好得很。”
“爷爷,他不是我男朋友。”她朝他笑了笑。
“结婚了?”
她刚想否认,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