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热好的饭菜都吃干净,把碗都用洗尘术洗干净,洗了个澡就重新躺下休息。
但是刚睡醒,也很难入睡,她就翻来覆去,举起自己刚才碰到他后背的手:“是没有伤痕,有没有可能是他把伤痕也隐藏了?”
她心里是肯定这个师尊是随疑,但是缺少一个准确的证据。
而且他代替了自己的师尊,那真实的师尊去哪里了?
难道被他杀了吗?
她想着随疑那疯癫的性子大概是会这么做的。
本来几乎没有睡意,更是清醒不已,她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和师尊的唤灵铃还在,这就说明师尊还活着。
看来随疑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她托着腮,往上看,叹了口气:“随疑好像也没有那么偏激。”
没了后背的线索,宛茸茸也没了头绪,知道他的破绽也不容易,只能想着,先等着,看后续的情况。
她在屋内走了走,她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有点不安,动的厉害,她也有点难受,吐了起来。
这一回比之前的反应都严重,好像要将她之前没吐的都吐回来。
不过一会,她就觉得全身疲软,一身的冷汗浸透后背。
她艰难地回到床上,难受地缩成一团,也不知道肚子的宝宝怎么突然这么闹腾。
她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这样正常不正常,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脉搏,完全没有用。
本想安静地躺会,但是还是恶心,又起身吐去了。
来回地折腾了许久,她虚脱了一样躺在床上,虚弱地喊:“随疑……快来,再不来,我就要吐死了。”
她喊了会,没把人叫来,自己倒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结界将她的声音被挡了干净,随疑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轻颤的睫毛,说明他此刻并没有入定,只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鲜红的血像是河流一样,在他的脚下蓄积,稚嫩的手脚被铁索困住,孱弱的身体伤痕累累。
四周的喧闹,像是天罗地网,将他压得喘不过起来。
他看着缓步走上前的女人,她一身高贵,身后是一众仙门弟子,看着她眼中都是膜拜。
但是他看她的眼中只有怨恨,恨不得上去就将她狠狠地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