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赫连淮回应,司祈年便抢先堵了他的路,
“他不会知道我是谁的,晏乐山也是个聪明人,不然他不会活到至今。”
赫连淮抿了抿唇,见他这向来不苟言笑的弟弟一口气说了这么些,知晓他是真不打算走了,却也没打算再拒绝。
正巧,屋外传来了一道敲门声,“殿下,晏老先生来了。”
“带他过来。”
司祈年耳尖微动,缓缓垂下眼帘,遮住了眸底翻滚着的深黯,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着。
少顷,晏乐山被一个侍卫带了过来,他抬眸看着屋内比之先前多出的一道身影,却只淡淡的瞥了眼,便再未去注意。
该知道的自会让他知道,不该他知道的,多知无益。
他从容自若的将视线落到榻上的赫连淮身上,敛去了眸底的思虑,一脸淡然。
“四殿下,你今日觉得如何?”
“还行。”
“让老朽再为你看次脉吧。”
两人浅浅的过了几句,晏乐山便准备了下东西,随即为赫连淮把脉。
片刻过后,晏乐山睁开眼眸,脸上挂着抹冷凝
,又抬手抚了把花白的胡须,仿佛在疑惑些什么。
场面微静,一道语调刻意压得低沉的男声蓦然响起,惜字如金,“如何?”
晏乐山闻声抬眸看向一直站在榻边,默不吭声的那个黑袍人,只见他兜帽底下一片空洞洞的,并未能看清对方的长相。
他并不知这人是谁,但能肯定的是,这人定是天顺四皇子看重的人,否则应当是不会让他待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