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好悻悻地离开，宋雨霏走在最后，眼神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她停在顾燕姿面前，和她两两对视。
“不管你信不信，我内心里从没觉得你会做这种事。”
顾燕姿勾起唇角，没有一丝温度：“谢谢你这么说，但，我不信。”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会因为事后的否认就不存在。
刚刚那一刻，她是真的很心寒。
感觉到她周身的气息，宋雨霏眼底闪过一丝丝难过。
她把小票重新塞回到顾燕姿手里，“那好吧，祝你三轮表演顺利，成团出道……也顺利。”
察觉到她似乎意有所指，顾燕姿狐疑地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说过了，成团出道不是我的理想，也不是我的目的。”
是她的，宋雨霏的！
宁可放弃家里继承权也要成团出道的人也是她！
她的话突然刺激到了宋雨霏某根敏感的神经。
“别装了你！”宋雨霏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现在就我们两个，你这么装有意思吗？”
“不是为了成团出道的话你干嘛要来参加选秀综艺？”
“不是为了成团出道你干嘛和MY高层牵扯不清？”
“不是为了成团出道的话，你每场演出都能拿到不切实际的高分？”
她是真的很想和顾燕姿一起站在出道舞台上，刚开始也确实很喜欢她，那个奶呼呼地喊着要干饭的小可爱，做适合做队里的团宠了。
怎么发展到现在，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了……
她抬起眸子，眼底一片猩红。
“你说你不想成团出道，但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团出道，为了火，为了知名度！”
“你们这样靠着潜规则和出卖自己原则而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尊重过别人的梦想吗？”
她双手死死抓着顾燕姿的双臂，通红的眼底积蓄着水汽，满是支离的破碎感。
她真的受够了，自己从小练习跳舞，长到后更是漂洋过海独自去H国当练习生，就是为了能够成团出道。
狗公司不做人，压着她们出道的机会，不让她们出道，一点点磨灭她们的意志。
本想回国后能够得到公平公正的选秀机会，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那个舞台下。
却遇到那么多艰难和阻碍。
她明明那么看好顾燕姿，甚至在自己理想的成团队伍里给她保留了一席之地，可是她却欺她骗她。
甚至还在暗中和庭牧野搞上关系，靠着他，她想得到什么得不到呢？
可顾燕姿还一个劲地否认。
她伤她伤得好苦啊。
顾燕姿耐心地听完，脑壳一阵刺痛。
自己的行为和说法好像确实很让人误会，但是她确实没有什么梦想。
别人要这么想她也没办法，至少，成团出道确实不在她的计划里，她也不会那么做。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宋雨霏，甚至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不想成团出道。”
宋雨霏诧异地抬起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为自己也为了这一路的辛苦。
她啥呀的嗓音低沉得不像话，字字诛心道：“我不信！”
多么熟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