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瞎猜了,我就是好心来看看你,毕竟咱俩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接着就看到庭牧野白色浴巾慢慢渗出一点儿淡淡的红色,在腰间的部位。
她眉心蹙起,抱着医药箱坐到庭牧野旁边。
“你受伤的地方在腰部?”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看样子还挺严重。
腰间刺痛,庭牧野额头上冷汗淋漓:“没事,晚点我自己会处理。”
“我是医生!”顾燕姿强调道:“要么现在立刻送你去医院,要么现在立刻让我看看!”
她的强势让庭牧野慢慢放松戒备,但还在咬牙坚持:“我可以自己包扎,你、回去吧……”
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顾燕姿急眼了:“腰伤可大可小,你还没娶老婆呢,不想以后的性福毁在自己的任性上吧?”
庭牧野愕然,心里复杂得要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断往下冲,异样的感觉不断灼烧着他的神经。
小狐狸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
“不准胡说!”
他满脸无奈,别过眼不再去看无辜的小祸害,隐忍着什么似的。
“也不准瞎猜!”
他放缓呼吸,片刻后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听上去尽量平静:“反正我的伤我自己清楚,你现在立刻马上出去,把门带上!”
“可是……”看上去真的很严重啊!顾燕姿整个人都好窝火,搞不懂这个人怎么想的。
吩咐完了,他姿势古怪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强壮镇定地走向浴室,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顾燕姿也看出他的动作僵硬,全身肌肉处于很紧绷的状态。
她心想完了,庭牧野的伤肯定很严重!
浴室里的男人把门反手,靠着浴室的门不断做着深呼吸。
脑子里,她那双眼睛始终挥之不去,就那样赤/裸、裸的,不带任何修饰地盯着他看。
眼神灵动,有着少女的天真和耐人寻味,又带了点寻求真相的小坏,仿佛能穿透衣物的阻挡看到里面的东西。
他顿时觉得有些焦躁,门外传来远去和关门的声音,他才缓缓站到淋浴头下面,把冷水开到最大……
思绪一点点恢复清明,他把顾燕姿从自己脑子里摘出来,集中精力去想别的事。
却又想到今天蓝狐所说,他会不会有软肋?
因为她,他确实急了。
在隧道里被卡车别住的瞬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她有事。
情急之下的第一想法!
多可怕,而他自己在此前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他脸色惨白,比刚刚更冷了几分。
踱步到办公室休息间的床边,打开左手边的柜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被保存得完好的糖纸,是那种老旧的已经停产的糖纸,一毛钱可以买两颗的那种。
它和高端大气的总裁办公室画风格格不入,但它占据了这里的一席之地,也反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庭牧野抱在掌心里反复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