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面填土的战俘正忙得不亦乐乎,哪有闲心去理会他们。当下只是装作不曾听见,奋力扒拉着。
哼!还反抗,要是反抗能成功,他们还会在这儿填土?这些人不知道自己为甚么会在下面吗?真是可笑!
很快,一拨拨的土被填到坑里,不断洒到坑下战俘的脑袋上。随即慢慢淹没他们的全身。而从坑里传来的声音也随之减弱,直至彻底消失不见,再也听不到丝毫。
“让他们上去踩几步,把土踩实了。”
站在一处山丘上,望着上万战俘争先恐后地踩着新填的土,陈迹桀桀大笑。
杨同猛然听见这诡异的笑声,抽了抽嘴角说道:“你这笑得,一听就知道不是甚么好人。这到底是怎么笑出来的?”
杨三郎不断尝试,但始终空有其形,而无其神。始终无法领略到这神奇笑声中的精髓。
“你自己去做个恶事,就能笑出来了。”
陈迹摇了摇头,转身回城。
……
自坑杀五千人以后,又过去了七八日。这段日子里,剩下的俘虏出奇地乖巧,任劳任怨地干起活来,甚至为了那一顿饱饭和半日的休息时间,不断和同伴比起勤奋来。也就是俗称的内卷。
在新修补的城墙上站立的陈迹,看着城里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有一丝基建的样子嘛。
“老弟,你怎的在这儿,倒是让老哥好找。快些和我回营吧,秦郡尉率大军到了。”
因为城内被大火烧了精光,所以钱猛将大营重新安在了北城外。陈迹此时只顾着欣赏自己的杰作,自然注意不到有大军到了。
而且每日事情恁多,秦朗又迟迟不来,所以陈迹早就忘了他们应该是有援军这种东西的。
“兄长为何不赔秦郡尉说说话,告知此间军情。若要寻我,随意找个人便是,何苦亲自来找?”
“老弟有所不知。秦郡尉想是路上得了府君消息,石陵的战报已然尽数知晓。而他此次来,又有旁的事情要说。还说了要与你亲自商谈。
某与他说了几句,探了探口风。只是他的嘴巴甚严,半点要紧话也不说。某没法子,便找了借口亲自出来寻你,想着与你通个气儿。
依某家观之,秦郡尉此来,恐有非比寻常的大事,甚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