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簿做得好买卖啊,以偌大的石陵城,换来了数万敌军的性命。真是让某大开眼界。”
“县君谬赞了。皆赖将士用命。”
“你当本县在夸你?”
孟县君抽了抽嘴角。他不信陈迹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来。
“在迹看来,县君此言,无疑是对迹最好的夸赞。”
陈迹的脸皮早已如城墙一般厚实,像孟起这般的阴阳之语,在他眼里真的只是小打小闹。
“此计虽好,但到底有伤天和啊。以后还是少做为妙,恐遭天谴。”
“那县君倒是错看我了。”
“嗯,孺子可教。”
孟起捋了捋胡须,满意道。他以为陈迹此言,就是在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说明他的谆谆教诲,还是被他听进去了。不枉他的一番口舌啊。
“迹的意思是,这种事情某已经做了不止一次,早已无所谓了。”
“你,你……”
孟县君瞪大了眼睛,盯着陈迹不知道说甚么才好。感情他刚才说的,对他来说都是放屁。
“县君公务繁忙,就莫要纠结于此了。我军此次押送来许多俘虏,足有两万余人,这便交给县君,好有人力重修石陵城。
也好让彼辈为明阳死难的百姓与将士,赎罪。当然,为保证他们不反抗,会有士卒看守的。县君无需担忧。”
“嗯,本县知道了。陈主簿想来还有许多军务,本县这里便不好留你了。”
孟县君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他要陈迹麻溜地在他眼前消失,否则真的会犯脑疾。
“既如此,那本官便去找尚行了。某这里还有许多任务要交给他,怕是会耽误县君父子团聚了。”
“咳咳,自是军务要紧,人伦之乐、家人私事又怎好与之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