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让他发现了,这个传说中刚直的王都尉,全然不似别人说的那样,一旦和他熟络起来,并取得信任,王林就也显得没个正形,相处起来和舒适。简称闷骚。
“这不是近日桂花开了,她便特意摘了些,做成了桂花糕让我尝尝,倒是进了你的肚子里。”
陈迹指着盘中快所剩无几的桂花糕,对王林佯怒道。
“言痕莫要乱讲,我来时早已经只剩几块,分明是你自己吃了好些,如今却来怪我,好没道理!”
王林笑道。
“不说这个了,你适才说钱都尉营中出了事?”
陈迹疑惑道。军营中平日里都是乏味枯燥之极,这段日子除了练兵就是练兵,能出甚么大事?
“这事儿营里都传遍了,就你不知,光顾着在这儿偷懒,倒还要来问我。”
王林口中满是揶揄,又道:
“半个时辰前的消息,说是钱猛营中有个新兵,在受训时顶撞了自家曲长,那曲长要处罚他,谁知那新兵是个混不吝的,当众打了那曲长,又接连打翻了好几个兵士。
然后钱猛赶过去的时候,险些也被那新兵给干翻了,还是身边亲兵帮衬,才勉强制住了那新兵,现在正审着他哩!
你说热不热闹,今儿个,那莽汉算是栽了,败在一个新兵手里,真是丢了好大脸面。日后见了,说不得要提一提今日之事。哈哈哈!”
王林把事情说完,又兀自笑了起来。他和钱猛相识多年,就爱用这种事儿嘲笑打趣对方。
“还有这事儿,那新兵可是猛地厉害。想来钱都尉可不忍心严罚他,说不好还要重用。这下,他可是捡到宝了,都尉还笑得出来。”
陈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王林。虽然今日闹了个不愉快,但也早早发现了这般猛将,放谁身上都得乐开了花吧!
“这言痕又不知晓了吧。那新兵说了,不愿在那莽汉手下当兵了,无论钱猛怎么好说歹说,软化好话都说尽了,那新兵倔得跟头死驴一般,就是不答应。
这钱猛也没辙了,总不好放如此猛士回乡种地吧!这不,还在那儿想办法呢!”
王林说着,又拿起最后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又眯上眼一脸享受的样子。不知是沉浸在桂花糕的美味中,还是钱猛的遭遇让他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