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便是此次带郎君来的地方了。
少君言说,这次郎君在募兵一事中甚为辛苦,且安排地又异常妥当,让军中都甚是满意,算是立了大功,该是有赏赐的。
但是又想到郎君入职时间不长,资历尚且浅薄,官职是暂且动不了了。
所以便弄了躺宅院予郎君,郎君日后也好住得舒适些。
少君曾言,郎君有大才,日后是干大事的人。
若是还住在太守府的小院儿里,面上须不好看,说出去也不甚好听,恐遭了那些碎嘴耻笑。
是故禀明府君,从府中的宅契里选了这么个宅院,又添钱置办了些家具,还从伢子手里买了几个伶俐的小厮奴婢,伺候郎君起居。
这下子,郎君也算是彻底在固城安了家,置了业,日后也能更加踏实做事。”
赵四叭叭地说了一堆,直讲得是唾沫横飞。
“如此,实在是羞煞迹了,迹如此微末之功,又乃迹本分之事,却让校尉如此看重,迹真是不知说甚么才好了。
还请替在下转告校尉,校尉如此恩情,日后在下必更加尽心竭力,鞠躬尽瘁,结草衔环以报校尉恩德!”
陈迹听罢赵四所言,也立即装出一副激动地不能自已的模样,对着他是好话说尽,一副恨不得立马为赵治去死的表情。
端的是无比的大义凌然。
“郎君的这番话,某一定一字不落地尽皆述于少君耳中。想来少君听了,亦是极为开心的。也不枉他为郎君做的一切了。
郎君,咱们别再门口站着了,不若进去看看。郎君以往住惯了豪门深院,若是对此处不甚满意,再去挑个宅院便是。
请!”
赵四说着,摆出请的姿势,让陈迹先进去。
“四哥儿说得哪里话,你我也算是相熟多日了,你还不知迹的为人?
自家道中落以后,迹便看得开了,像这般的宅院,已然是极好的了。
况且以迹那些不值一提的功劳资历,能得少君赏赐此等宅邸,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哪里会挑挑拣拣。
迹可不是这般不知深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