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就是说燕妮刚工作不久就不见了？”
红嫂睁大眼睛，阿亮点了点头。
这时电话响起，是哥哥打来，红嫂立刻接通：
“燕妮在不在你那里？”
“没有！不是跟着你吗？”
“你不要骗我，会吓死我的！”
“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
“燕妮不见了，半年前就走了！”
“半年前走了，你没找吗？”电话应该是被嫂子抢过去，红嫂听到嫂子的大吼声。
“我也是刚刚知道，我以为她找到工作，一直在那里上班……”红嫂裂开嘴，突然哭起来，身子发软，蹲在了地上。
阿亮不知所措，上前想扶起红嫂。红嫂仰起脸，双眸红肿，泪水涌出，鼻涕也流了出来。
“赶紧报警吧，都半年了，上哪去找啊？”电话还在响，嫂子在那边也哭叫起来……
警局的停尸间，阿亮搀扶着红嫂陪她认尸。
他们报警后，向警察描述了燕妮的外貌，110中心把失踪案转给了赵大勇他们。赵大勇这些天也忙前忙后，一直在查两具女尸的身份。
一具没有双腿，属于高速车祸案现场；另一具被江水泡发得森白、残缺的上半身，已经被法医们清理干净，从停尸间的抽屉中拉出时，身上的肌肉已经恢复弹力，不似刚刚发现时肌肉松散肿胖的状态，裸露在外的裂谷显得更加显目。
红嫂几乎是被阿亮拖着，挪动脚步，从女尸脸庞走过。
但她们都不是燕妮！红嫂这才恢复脸色、镇定下来。
“我侄女肯定不会死！她命大的呢……”
红嫂的态度很坚定，阿亮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他也不想在这种地方看到自己的“未婚妻”，他的心中也在喊：“燕妮，你在哪？”
褚梁的办公室在刑警大楼的四楼，既无超大落地窗、也无窗台；这是一栋老式的仿前苏联建筑。推开窗户，寒风袭来，斜对面就是一览无遗的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