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哈德森太太、华生和玛丽也来了——华生只受了一点皮外伤,被烟熏了嗓子。
可是那些烟雾却可以夺走安妮的生命,是他选择把她留在那里,任由那些滚烫的火焰一点一点烧毁她的皮肤。
夏洛克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不跟任何人说话。
手术后,安妮昏迷了十个小时,夏洛克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看着她。麦考夫突然感到一阵后怕,这种感觉,甚至比上次夏洛克在莫里亚蒂手上中枪时更加强烈。
麦考夫再一次无比庆幸,还好,他及时赶到了。
十个小时后,安妮醒过来。她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病床前面的夏洛克。
他站起来的时候甚至撞翻了身后的椅子,然后仿佛要确定什么一样,定定地俯身望着她,那双总是剔透明亮的瞳孔中,有很明显的红色血丝。
安妮觉得,她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潮湿的水光。他哭了吗?
别害怕,夏洛克。安妮轻轻笑了笑,想这么告诉他。可是她太累了,只来得及给他一个微笑,又昏睡过去。
等安妮再醒过来的时候,夏洛克已经不见了。
哈德森太太说夏洛克守了她一天一夜,现在被赶回贝克街休息了。
安妮相信了,可是此后三天,夏洛克还是没有出现。
哈德森太太和玛丽每天来轮流照顾安妮,还要想出各种理由来为夏洛克解释。后来安妮就不再问了,至少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夏洛克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
而且,安妮自己也有点能够猜到夏洛克“失踪”的原因。
两周后,安妮坚持出院,众人这时候才切实认识到她和某位侦探如出一辙的固执。她手臂和肩膀上的烧伤,手术后恢复很好,并不影响右手的使用,只是,会留下疤痕。
回到贝克街安妮才知道,夏洛克这两周根本没回公寓,也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安妮又在公寓里等了他三天,仍是一无所获。
她终于给麦考夫打了电话,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永远不会失去夏洛克的行踪。
“我不认为现在是见他的好时机,安妮。”麦考夫在电话另一头慢慢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夏洛克……‘反常’的原因。”顿了一下,麦考夫谨慎的选择了这个词语。
安妮沉默了几秒钟,轻声问:“你觉得他一个人可以想明白吗?毕竟,在某些事情上,他并不像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聪明。”
麦考夫成功因为这句话笑出来,给了她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