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森太太喝了点酒,已经下楼去睡了。
安妮一直等到过了午夜,才下楼。其实她不困,但是夏洛克开口赶人,而且只剩下华生和雷斯垂德探长,三个男人开始谈论苏格兰场最近遇到的案件,安妮就乖乖回房间了。
这一场初雪,像是要落一整夜。寂静夜空下,明亮的路灯照射着从虚空不停飘落的白色。
安妮趴在窗户前面,看了很久很久。
妈妈,达西,你们那里下雪了吗?
……
终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房门锁却“啪嗒”一声响,接着陈旧的木门就被推开,一个瘦高的身影坦坦荡荡走进来。
安妮认出是谁,只是有点疑惑——她没锁门吗?
但夏洛克已经迈着大长腿走过来,一直到他站到床前,安妮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安妮掀开被子,在床上跪直身体,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喝醉了吗,夏洛克?”
她离开的时候他和华生还有雷斯垂德探长确实在喝酒。
半晌,安妮才得到一句略显生硬的回答:“没有。”
夏洛克的声音有点不耐烦的别扭。
她没有看到吗?
安妮把台灯的光调亮了些,奇怪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他的耳朵尖有点薄红。
呃,他是在……害羞吗?
安妮的余光好像扫到什么,微微一愣,然后就柔柔笑开了。
夏洛克垂眸瞥她一眼。
嗯,现在看到了。
安妮伸长了胳膊够着摸了摸他卷卷的头发,就像抚摸一只难得乖顺的大猫咪。
“你穿这个毛衣真好看。”
安妮给夏洛克选的也是红色,只是上面的图案不是跟她一样的麋鹿,而是圣诞树。
安妮没想到他真的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