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门前人流不小,一连串的冰钉袭击却压根没有影响到路人。
张持直觉对方舅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左闪右避,总算是将自己成功的藏身在了大石碑之后。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使劲搓着左手腕处的菩提手串。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几秒后,张持耳边忽然闪现一声娇笑,耳根子旁的一口气更是吹得人全身发毛。
就听见一个软绵绵阴恻恻的声音缓缓道“三年未见,还以为公子已经忘记奴婢了呢……”
张持顿时大声疾呼,“小招救命……”
张持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安然无恙地坐在了候机室里。
“阿持,阿持,愣着做咩啊,登机啦……”
听见舅舅在喊他,张持立刻振作精神大步向登机口走去。
“你冇嘢啊嘛?(你没事吧?)”
“冇啊。(没啊)”
张持为免殷盛担心,随即咧嘴一笑,语调轻松佯装无事。
心里却尚未从先前的连连怪事中平复过来,暗叹道
“幸好还有小招,只是接下来的这三日,自己恐怕又得大病一场了。”
果然不出所料,两个多小时后,刚下飞机的张持就感觉浑身乏力,额头冷汗直冒,面色更是异常地惨白。
殷盛当下决定也不去宾馆登记入住了,而是直接拖着行李扶着外甥。
拦了一部出租车就让司机往前任姐夫所在的医院驶去。
而此时的张持终于在时隔三年后再次体会到了那久违的排山倒海般的痛楚。
全身骨头像是被人勒紧了一般,又酸又疼。
迷迷糊糊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肋骨被折磨得咔咔作响,不一会便陷入了昏睡状态。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啊,对了,想起来了,不就是十四岁生日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