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沉默半晌，山姥切问，“想让我去吗？”
水落时江眨眨眼。
“嗯，近侍的工作担任了这么久，我觉得出去放松放松比较好。”
山姥切起初没说话，他只是拉了拉兜帽的边沿。
“我去。”他道，“其他人呢？”
“其他人的话……”
时江有些为难，“之后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如果条件允许，她是想让所有人都一起去的。
可惜不可能，六十多振刀只能让他们自己选出十来位——事实上她觉得这都有点多，一群样貌过于出色的人聚在一起实在太吸引视线，到时候搞不好她的马甲会很危险。
但既然诺亚答应了她的要求，只要她做得周密点，应该不会翻车。
“那我去告诉他们。”
他的手在这时才拧下了门把，正要开门，本来还想再等等的水落时江忽然改了主意打算一起出去。
“没事，”她从桌后站起，笑着摆摆手，“你先去，我找个人。”
寻摸一圈，她在庭院后瞧见了小夜左文字。
“我吗。”
在本丸待了这么久，再加上自己也不是没参与过，小夜很容易就明白了审神者找过来的原因。
“我……没什么要求。”他声音低低的，不带起伏，“但我记得，拍出来的照片是得凸显出我们的特点。”
“……我被关注的原因，不是因为漂亮这种理由，而是充满了鲜血和怨念的复仇剧。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追求着复仇……”
小夜左文字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份漆黑的沉淀，没关系吗？”
望着他的样子，水落时江一时哑然。
半晌，她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放在他的发顶——然后用力地一揉。
小夜毫无防备地被揉乱了头发，难得流露出惊讶的同时下意识去摸了下自己分成两侧的马尾。看着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反应，时江笑笑，由半弯着腰直接蹲在他面前，平视着小夜的双眼。
“先别急着说这个，”她道，“小夜，我们去看个东西怎么样？”